髒都弄錯了,肝臟應該在腹部右上方的,他弄反了。”
他理解不了,他小時候也怕過鬼,不過那時是因為年幼無知,略大一些對這些就毫無感覺了。
冬美忍了兩忍終於自暴自棄了,含著淚大叫道:“我就是害怕這些東西又怎麼樣?犯法嗎!你怎麼知道那傢伙的內臟是不是從別人身上切下來拼錯了!”
北原秀次忍不住笑了一聲,而冬美睫毛上淚花更多了,大叫道:“你笑什麼?你沒有害怕的東西嗎?我就是不喜歡這些鬼啊怪啊的不行嗎?”
真倒黴,自己就不該進來的!還要和這傢伙在一起被他看自己丟臉。
她態度很惡劣,但北原秀次看她確實嚇得厲害,也不和她計較,連聲道:“行,行!要不要叫工作人員把你接出去?”
冬美沉默了一會兒,四處看了看,低聲道:“不行,那樣太丟人了!”
“那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待在這兒吧?”
“那……那還是繼續往前走吧!但你不準丟下我一個人先跑了!”
“沒問題!”北原秀次最近和小蘿蔔頭相處的不錯,還剛剛一起拿了冠軍,倒沒想收拾她,一口答應了,領著她往前走去,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笑問:“你平時那麼兇,整天打人,怎麼會怕這些東西?該這些東西怕你吧?”
這隻小老虎平時那麼威風,應該是進了鬼屋哈哈大笑才對吧?
冬美低著頭縮在北原秀次身後,小聲嘟囔道:“人沒什麼好怕的,天天見,鬼啊怪物的平時又見不到,害怕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我從小就不喜歡這些,偏偏雪裡喜歡聽鬼故事,總纏著媽媽給她講,害我做了好久噩夢,以後就更討厭了……我現在晚上睡覺都開小夜燈的,不然總覺得不安心。”
“那你還要逞強進來?”
“我以為大了就不怕了嘛!再說剛才那麼多人,知道我這麼大了還怕這個多丟人!”
北原秀次無語了,這小蘿蔔頭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不過嘴上安慰她道:“那咱們快點出去。”
他話剛說完,冬美突然腳步一頓,驚恐道:“你聽……”
“什麼?”
“是……是鬼嫁娘……是鬼嫁孃的音樂吧?”冬美不肯往前走了,還扯著北原秀次也不準走,而陰測測的絲竹聲偏偏離他們越來越近,還有鬼聲鬼語般的嗚咽聲。
片刻後一隊穿著白衣的女鬼挑著白燈籠飄飄蕩蕩走來,而冬美整個人都木了,連逃也不敢逃——另一根岔路是那個開膛鬼,便緊緊閉著眼睛縮在北原秀次身邊。那群白衣女鬼飄到北原秀次他們身邊後很是敬業,目不斜視直直而過,像是看不到他們一樣,口中還唱著嗚咽一樣的民謠,很有鬼氣森森之感,但其中一個女鬼看冬美嚇得厲害,有些惡作劇的彎腰低頭衝她吹了一口氣。
冬美猛然打了個寒顫,身子更是縮小了一圈,緊緊扯著北原秀次的衣角委屈得不行了。北原秀次衝那女鬼笑了笑,示意自己同伴都快嚇尿了,就別開這種玩笑了。
那女鬼被北原秀次的笑容笑呆了,腳下的小高蹺沒踩穩差點摔倒。不過工作期間她在裝鬼呢,也沒辦法說話,只能慘笑一聲飄飄蕩蕩又走了。
北原秀次轉頭對冬美說道:“她們走了,咱們也往前走吧?”
冬美抬頭看了看前方黑乎乎的,低頭不安道:“前面……前面還有什麼?”
北原秀次也不知道,抬頭看了看,詢問她道:“要不要我先去前面看看,和他們說一聲別嚇你了?”
冬美委屈的點了點頭,北原秀次起身剛要走卻被冬美小手一把拉住。冬美很可憐地問道:“你會不會不回來了?”
北原秀次柔聲道:“不會!”好歹也這麼久交情了,還答應了春菜,他也幹不出那種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