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冬美是經常打她頭,但從小到大從沒打過她臉,但她根本不想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對不起,姐姐,我想留在這裡陪著老爹!”
春菜嘆了口氣,上前一步挽著冬美的手臂,輕聲勸道:“大姐,夏織夏紗和秋太郎在家裡一定很害怕,他們看到你才能安心,而且住院的費用也需要早點籌措準備,所以我看還是你回去吧,我和二姐留在這裡,有什麼事我會馬上給你打電話,絕對不會耽誤半秒。”
她是福澤家今天表現最冷靜的人了,說完後注意到冬美臉色蒼白,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又衝北原秀次深深鞠躬:“能拜託您送大姐回去嗎?”
“不必客氣。”北原秀次趕緊還了一禮,“我會照顧好她的,請放心。”
他覺得春菜這樣安排不錯。目前福澤直隆什麼時候醒來還說不好,搞不好就是長期陪床看護的局面,從理性角度來看,還是大家輪流來比較好。
冬美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走到雪裡身邊蹲下,拿頭頂著她的頭,手撫著她臉上的掌痕,輕聲道:“雪裡,拿出做姐姐的樣子來!”
雪裡猛點頭,“我會聽春菜話的,一定看好老爹。”
冬美不是那個意思,但她摸了摸雪裡的頭髮沒再說什麼,而是站起來對春菜吩咐道:“明天早上我就過來替你們,今晚有任何事馬上給我打電話,不管幾點!”
春菜認真答道:“我明白,大姐!”接著又望向了北原秀次,而北原秀次衝她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輕擁著冬美向醫院外走去。
在回去的電車上,冬美緊緊攥著手機,低著頭一直沒抬,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北原秀次默默陪著她,最終將她安安全全送回了純味屋。
夏織夏紗也不過十歲的年紀,就算平日裡有些奸滑任性但遇到這種事終究還是會害怕擔心的。她們一左一右拎著弟弟,一人拿著一杆尖頭刺槍壯膽,見冬美進了門終於覺得大姐可親了,連忙拖著秋太郎撲了上來,焦急問道:“老爹怎麼樣了,大姐?”
冬美掃了她們一眼,訓斥道:“怕什麼怕,又不要緊,住段時間院而已!”
“真的嗎?”
“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
夏織和夏紗狐疑的對視了一眼,冬美以前是經常騙她們的,說好的零用錢說扣就扣了,休假說取消就取消了,在她們心中信用度極低,但這會兒是大事,應該不會像以前吧?
她們又看看冬美表情雖然嚴肅,但好像也不是天要塌了的樣子,而北原秀次也平靜的去倒茶喝了,似乎真不是什麼大事,好像只是白緊張了一場。
她們略鬆了口氣,隨手就把秋太郎丟到了地上,但還是關切地問道:“老爹病了,那我們怎麼辦?”
福澤直隆雖然有傷在身,一天二十四小時搞不好要躺十幾個小時喘氣休息,但畢竟是家裡的頂梁住,整個家的定海神針,這一住了院,家裡肯定大受影響,她們肯定要關心的——老爹沒事了,她們就開始關心她們的生活會不會受影響了,會不會零用錢縮水了。
冬美去桌子前坐下了,怒道:“老爹住院了還有我,餓不死你們這兩個滑頭,現在帶著秋太郎上去睡覺!”她不想和妹妹多說,只要她們別緊張別添亂就行。
她們太小,也不能指望她們幹什麼。
夏織夏紗瞧了瞧冬美表情和平時一樣惡劣,再次確認了家裡果然沒什麼變化,又想故態萌發和冬美講講條件,但看冬美似乎開始四處尋找棍子了,對視了一眼,想著今天終究老爹病了,大姐心情肯定比平時惡劣十倍,還是別惹她比較好,掉頭又把秋太郎揪起來拎著就跑——萬幸,今天大姐好像忘記檢查作業了,快躲起來。
這三個小的一跑,冬美一瞬間好像被打斷了脊樑骨,軟了那麼一剎那,但很快她的腰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