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長柄大勺去掏罈子,準備給兩個小傢伙弄一碗嚐個新鮮——雖然準備賣的,但自家孩子吃一碗算多大的事?這一罈子少說也要賣個一兩百盅,嘗一嘗不要緊。
冬美可沒他那麼好說話,看著已經有行人聞著香味好奇的望了過來,回過頭來拖著夏織夏紗的領子就往門裡拽,叫道:“賣剩下的給你們吃,現在都準備開店!”
春菜肯定聽大姐的,上前接過了北原秀次的長柄大勺,微微鞠躬道:“大將,請去廚房吧!”
北原秀次展現出了超級強勁的實力,她覺得必須展現出相對應的尊重,語氣中加倍客氣了三分,已經可以稱得上恭敬了。
北原秀次無語了,想了想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也只好欠了欠身:“好,去廚房。”
他徑直去了廚臺後面,整了整料理服,戴上了廚師帽,而春菜也拿布巾包好了頭,表情平靜注視著店門口,準備給北原秀次打下手——純味屋重新開張了,二代目北原大廚親自掌勺。
…………
“打擾了!”木村光彥輕輕掀起了門簾進了這家不起眼的街邊小店。如果不是路過時聞著太香而他本人也太餓,這種無名小店一般不會輕易涉足的——被同事看到他出入這種店有失身份,那可是嚴重問題,別人會認為他這個人脫離不了原生階層,沒格局成不了大氣候。
冬美依舊充任女招待,看到木村光彥進來猛然月牙眼一亮,心喜的仔細看了一眼他的衣著,發現對方著穿著高檔手工西裝,左胸口配著“八”字鍍金徽章,連忙衝上去直直一個鞠躬,大叫道:“歡迎光臨,請這邊坐。”
還真這麼快就騙進來一個,看徽章這傢伙是名古屋聯合銀行的僱員,雖然這年紀不可能是什麼幹部之類的,但就這種人的收入來說,標準的肥羊。
日本情況和中國不同,大型銀行那是非名校生不要,真正的精英匯聚之地,同級別公務員的收入也就夠這些人領補助的——畢竟大型銀行可是日本財團三位一體戰略的核心。
木村光彥也就二十六七歲的年紀,但性格很沉穩,很有精英白領風範,猛然看到一個蘿蔔頭衝過來也沒吃驚,而是微微低頭後便跟著去了廚臺前坐下,然後轉頭打量著整間居酒屋,發現這裡裝修得十分沒有品味,有種昭和時代的遺風,大概也就是一般公司小職員下班後喝兩杯劣酒罵上司的地方。
他微微有些後悔進了這種店,又抬頭一看廚師,更是輕皺了眉頭——這家店的大將年輕過頭了吧?這已經不能用臉嫩來解釋了。
冬美很客氣,純味屋開店兩年多了,真沒見過幾個這種高檔肥羊,這會兒十分殷勤。先是送上了熱毛巾,又奉上了麥茶,然後十分客氣地問道:“客人想用些什麼?”
木村光彥沒進大銀行前也是一般大學生,對這種居酒屋不陌生,隨意掃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料理牌,愕然發現這家店看起來普普通通,宰人倒真有一手,單看這些菜品的價格那不輸給那些有名氣的傳統大店多少。
不過他也不介意,再怎麼吃這裡怎麼也貴不過高檔俱樂部開瓶香檳的錢,只是揉了揉鼻頭——進了這裡面那股奇異香味更濃了——隨口道:“門口的燉菜來一份,再要一杯生啤,其餘的由……由大將拿主意吧!”
北原秀次太年輕了,他叫起來不太順口。
冬美點頭道:“是,客人!滿堂福一盅,兩份單點下酒小菜,生啤一杯!”報完了單她就一溜煙去門口站在小板凳上拿著長柄勺開掏——三千円入帳,這東西還真能賣得出去啊!
而北原秀次笑了笑,取了一小瓶冰過的燒酒給木村光彥放到了面前,客氣道:“滿堂福配小燒比較合適,這是本店奉送的,客人請慢用。”
佛跳牆那名字直接譯過來不行,日本佛教徒很多,容易引起宗教糾紛,而北原秀次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