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三年級的學生,學園裡空曠了不少,氣氛也略顯沉悶,一直到統考假期結束才緩和了過來。
這是北原秀次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日本高考,相當重視,把統考試卷下載下來,然後組織家裡的高校生進行了一次模似測試——不求考多好,主要是希望大家對高考有個感性認識。
鈴木乃希天賦過人,又在外婆的監督下接受過長達十一年的精英教育,輕鬆奪取第一,兩道彎眉一挑一挑很得意。
北原秀次回爐重造有基礎,拿了第二。他在一年級範圍的考試中是不輸給鈴木乃希了,但放到高中三年的知識範圍內,特別是在歷史、地理等方面,還是不如這有機械記憶能力的變態。
冬美就是正兒八經的一年級學生,答對了約四分之一的題目,拿了第三,而雪裡毫無疑問的拿到了倒數第一。
她很老實的做題了,不會也瞎蒙了,只是蒙也沒蒙對多少。
沒人責怪她,這就是體驗一下高考,以後學起來有的放矢可以事半功倍,但雪裡看著卷子上滿滿的勾,再側眼看看鈴木乃希那裡一卷子的圈和少少幾個勾,委屈的嘆了口氣,認真說道:“shfit!”
她最近在好姬友鈴木的指導下苦學英文,要求她能說英語就說英語,而她也挺乖的,真的儘量照辦了。
她是在氣這倒黴的高考,坑害她補習的元兇,但冬美聽到了,抬手就想給她後腦勺一巴掌。她是不允許妹妹們說髒話的,但巴掌抬起來了卻沒落到雪裡頭上。
她也不知道該不該打了,感覺像句髒話,但實際又不是,頓時十分憋氣。這天天晚上補習,結果連句髒話也不會說嗎?
也就她沒胸,有胸能給直接氣出乳腺炎。
她轉而怒視鈴木乃希,鈴木乃希也有點得意不起來了,只能扭了頭裝看不到——我真的好好教了,但她記不住,一個詞不是多點就是少點,我也真沒辦法了。
北原秀次也有點無語了,雪裡真的是個奇葩。她說日語,只要一夾了冷僻成語,日本人都聽的稀裡糊塗。她還自幼聽福澤直隆讀漢書,瞎學了一點漢語,但估計中國人應該聽不懂;現在說英語,估計英國人聽了八成也不懂……
回頭她要把中英日三國語言結合起來,估計地球人全都得懵b——感覺教她還不如不教呢!
他嘆了口氣,以為雪裡在傷心成績不好,安慰她道:“雪裡,別在意,也不要自責,這本來就不是你現在該做的卷子。咱們慢慢來,還有兩年時間呢!”
他柔聲安慰了兩句就先回閣樓去了,準備把心得記一記——日本高考出題的方式有點怪啊,和中國偏差很大,側重點好像不同。
冬美也去忙家務了,而雪裡等她走了,直接仰天一倒,拿著卷子看了看,嘆息了一聲,目光投向了天花板。
鈴木乃希窩在被爐裡沒動彈,剛下了場小雪,雖然下完地上只是溼了半天,一點積雪也看不到,但她還是覺得更冷了。她眯了眯眼,打著哈欠問道:“雪裡,你要進來嗎?”
雪裡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哲學家特有的迷茫之色:“為什麼非要我去考這個呢?”她的聲音少有的困惑,似乎面對著人生難題,“朽木不可雕也,為什麼非要雕我呢?糞牆不可塗也,為什麼非要塗我呢?當笨蛋有什麼不好,為什麼非要我變聰明呢?我明明可以搬磚,為什麼非要讓我去老師呢?”
鈴木乃希不是太在意,已經快睡著了,“雪裡,你的才能不在這兒,這些東西別放在心上。”她扯著雪裡的一條腿往被爐里拉,喃喃道:“別想這些了,反正還有兩年時間呢,先睡一會兒吧!”
但她拖不動雪裡,雪裡再次拿起了卷子又看了一眼,表情相當委屈——高考這麼難的嗎?就是這東西在害自己天天補習嗎?
要是能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