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見雪裡這樣輕手輕腳,一陣心軟,柔聲道:“不疼了。”
雪裡輕輕給他揉著,有些難過地說道:“你騙我,應該很疼的,上次我打到了自己的頭,疼了三天。”
北原秀次真的不太擅長和雪裡聊天,有些無力吐槽,強調道:“真的不疼了,我腦袋比較硬。”他腦袋真沒有事了,就是用來擋雪裡致命一擊的那條手臂現在還隱隱作痛,發抖不已,拿個勺子都和得了帕金森症似的。
不過他藏在被子裡,不準備告訴雪裡了,免得她更難過。
雪裡收回了手,低頭道:“肯定疼的,我好擔心把你打傻了。”
北原秀次笑著寬慰她道:“那怎麼可能,沒那麼嚴重!”
雪裡搖了搖頭,認真說道:“還是有可能的,我昨天睡覺的時候想過了,秀次你要是真傻了,我就直接和你結婚,白頭到死,承擔起責任,一直好好養著你,讓你天天吃得飽飽的。”
嗯?你只有睡覺時腦子才會轉嗎?北原秀次心裡吐槽了一句但馬上心頭一驚,想起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連忙說道:“我確實一點事沒有的,雪裡!被你打了一下還有種開了竅的感覺,好像更聰明瞭——你不用這麼想,雪裡,那只是意外,千萬別放在心上!”
這尼瑪的太嚇人了,必須證明自己智商還線上,絕對沒有傻了一絲一毫,不然雪裡抓了自己去結婚,那小小意外就變成大悲劇了!
雪裡呆了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喃喃道:“打頭能變聰明嗎?姐姐總是打我頭,原來是想讓我也開竅?”
北原秀次無語了片刻,說道:“可能是吧……”接著他暗暗嘆了口氣,自己才是“受害者”,結果還得安慰這個“行兇者”,這真是個糊塗事兒。
他正和雪裡說著話,春菜端著個大托盤上來了,而雪裡立刻深吸了一口氣,非常響亮的吞了口口水,接著夏織夏紗抬著一張小方桌“嘿呦嘿呦”的叫著也爬了上來。
她們四個人伺候北原秀次一個,雪裡把北原秀次又擺成了坐姿,而夏紗夏織把桌子直接到了床上,架在北原秀次身前,然後春菜麻利的把湯飯料理擺上了桌,靜靜說道:“北原尼桑,我給你熬了雞湯,你試試味道吧?”
她們四個一字排開站在床邊,北原秀次摸了摸鼻子,懷疑自己是不是顱內出血,其實傷勢特別嚴重,這是回家來等死了……要不要這麼隆重?
他看了看豐盛得過了頭的早飯,衝春菜道謝:“麻煩你了,春菜。”
春菜輕搖了搖頭,靜靜說道:“就是不是二姐闖了禍,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您以前一直對我們那麼好,現在受傷了,我們應該好好照顧您的。”
而夏織夏紗也萌萌噠的湊了上來,出奇的老實,只是甜膩膩說道:“歐尼醬,你好好養傷,有什麼事都可以吩咐我們做,我們不收錢,免費的。”
北原秀次看看她們兩個,笑道:“多謝了,我有事一定會叫你們的。”這兩個死要錢的小傢伙以前晚上給店裡刷個碗她們都要計數的,然後追著小蘿蔔頭要工資,現在竟然願意免費幹活了,真不容易啊!
當然,順便說一句,小蘿蔔頭十回頂多給一回錢,然後馬上就找理由再把錢刮回來——這兩個死要錢的小東西其實是窮光蛋。
北原秀次不敢拿出發抖中的右手,便用左手開始拿著勺子吃飯,而雪裡在旁邊盯著他,拼命吞口水。北原秀次注意到了,對雪裡笑道:“你也去吃飯吧,雪裡。”
春菜靜靜道:“不行的,北原尼桑,大姐還沒允許二姐吃飯。”
雪裡委屈的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姐姐說要餓我幾頓,讓我好好反省一下……秀次,我不吃,我是罪有應得,應該閉門造車,你吃吧,我看你吃一樣解饞。”
她說完看著北原秀次勺頭上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