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呢,你將來想幹什麼?”北原秀次不答反問。
冬美也是個目標明確的人,看了一眼北原秀次,先給他打預防針:“我可以說,但我說了你不準笑。”
“我不笑!”
“我想上名牌大學,然後選個熱門專業,畢業後進大商社、銀行工作,有份穩定的也比較高的收入。”冬美一邊說著一邊盯著北原秀次的面部表情,只要他敢笑,她就把手裡的竹片插到他臉上去。
不過北原秀次只是聽著連連點頭,沒有半點笑的意思,最後反而是她自己鬱悶了,“是不是很俗氣?”
這確實不像是一個十六歲少女該有的夢想,而且超級現實,現實到了確實俗氣的地步,北原秀次違心說道:“其實挺不錯的。”
也不算違心,他也沒好多少,理想也和風花雪月不沾邊。
冬美磨著竹片白了他一眼,懷疑他心裡在偷笑,不高興道:“你根本不懂,反正我受夠提心吊膽的日子了,沒什麼比定時就能開錢更好了。”
北原秀次覺得自己還是懂的,這小蘿蔔頭應該是以前擔心自己家裡破產擔心夠了,再也不想過獨立經營的日子,說不定她的小腦袋瓜子裡都已經考慮好了弟弟妹妹們都該幹什麼了,比如雪裡去當老師,春菜當研究員,夏織夏紗去幹公務員,秋太郎繼承家業什麼的……
不過將來她的弟弟妹妹是一定會造反的,可以預想的到——獨裁統治從來是沒好下場的!
他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去當這個劍道部部長唄,反正你也沒想把這種興趣愛好轉變成職業,優先保證學習成績好了。”
冬美想了想,沮喪道:“確實不該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精力,畢竟現在時間已經很緊張了,明天我就拒絕她。那個……她還提了一件事。”
北原秀次都爬起身來準備走了,只能又坐了回去問道:“什麼事?”這死蘿蔔頭總是磨磨嘰嘰的!
“她想參加玉龍旗。”
“玉龍旗是什麼?”
冬美奇怪的望著他問道:“是劍道比賽,很有名的,你沒聽過嗎?”這傢伙真是日本人嗎?鳥取縣是個什麼地方?深山老林與世隔絕?
北原秀次無奈道:“沒聽過,我不關心這些,我又不是多喜歡劍道這項運動。”
冬美雖然有點困惑也沒多往心裡去,默默點頭:“不關心也好,我老爹以前就是太痴迷劍術了,浪費了大半輩子時間還受了重傷,結果現在成了這副樣子。時代不同了,劍道也許可以當成興趣愛好,但絕對不可以做為職業……”
每個人追求都不同,北原秀次不想非議別人的愛好,沒接這話改口問道:“那式島是來找你參加比賽的?”
“是的,她輸的不甘心,想再拼一次。”
北原秀次觀察著冬美的小臉,終於有點明白了,這傢伙真正在糾結的是這件事——她也不甘心,她也想去,但不好意思開口說想去。
畢竟父親病重,雙胞胎妹妹性格像個小孩子,一片天真爛漫,根本頂不起來,其他弟妹又太小。按理說是不該去的,但這傢伙輸的很不服氣,想跑去那個什麼玉龍旗再打回來。
這傢伙的性格好鬥但偏偏輸不起,這被式島葉一竄唆,估計心裡又癢癢了。
他看著冬美抿著小嘴露著兩個小梨渦坐在那裡,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樣子,想了想問道:“什麼時候比賽?要多久?”
“在八月中旬前後吧,要去福岡,至少要五六天的時間。”這種就屬於出遠門了,和那種去岡崎當天往返兩碼事。
放暑假啊,那沒事!北原秀次柔聲道:“你想去就去吧,你家裡我會幫你看好的。”暑假他本來也是閒著,而且也要用純味屋來賺錢,怎麼也得來,冬美走個五六天他覺得不要緊,就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