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動也沒動,任由鈴木乃希被一把拖走了——他手邊就是菜刀,真有心傷人隨手就能插到鈴木乃希身上,但沒那個必要。
首先,也不一定是鈴木乃希做的,這個謊話精的話信一半就行了,也有可能是對面ara新式居酒屋在搞惡性競爭。
其次,就算是真的,要鈴木乃希為她的“玩笑”付出代價也不能著急,儘量避免將自己也搭進去,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他心眼也不大,但忍上三五年完全洗脫了嫌疑後再動手也能耐得住性子。
做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不欺人不受辱,這是根本底線,絕對不可動搖!
西裝女拖開了鈴木乃希,手按在了腰側,目光緊緊盯著北原秀次防止他有異動,輕聲道:“大小姐,我們先離開這兒。”
她是保鏢不是打手,保護僱主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需要和北原秀次起衝突,也不想和北原秀次起衝突。
冬美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憤怒叫道:“想得美,今天這店要封了,你們誰也別想離……”
她叫了一半就被北原秀次打斷了,北原秀次輕聲道:“讓她走。”
“混蛋,我敢肯定就是她乾的!她要斷我們家活路,我今天非要……”
“聽我的,讓她走!”
冬美氣得要爆炸了,但看著北原秀次有些嚴厲的表情,哼了兩哼,終究在大事上還是要聽他的意見,歪頭嘀咕了幾句算是預設了,而雪裡撓了撓頭,她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事,但家裡兩位大哥大姐意見統一了,她怎麼也行,直接讓開了大門。
西裝女也沒猶豫,她對北原秀次感覺不太好,她是真在生死間滾過的,北原秀次的身上突然讓她嗅到了血腥味——她直接拖著鈴木乃希往外走,而鈴木乃希看著北原秀次站在廚臺後面一動不動,終於醒過神來了——這一走萬一將來說不清了,查不到真兇,這黑鍋自己就背定了,這小子將來一定會報復自己!
這確實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北原秀次,以前那個是個純情傻蛋少年,而現在這個是個心性堅毅的狠人,一但被他記恨上了,過上幾十年他也會清算舊賬。
不是怕,是沒必要!沒必要無緣無故得罪這種人,這和得罪一個蠢貨是兩碼事。
她趕緊叫道:“阿盼,等等!”她掙扎了兩下站定了,終於端正了姿態,溫婉一笑,低頭道:“北原同學,不是我乾的,我對這件事不知情,我不是那麼沒格調的人,請你去棒球隊還用不著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
她抬了頭看了一眼北原秀次,發現他依舊沒說話,知道因為剛才自己很隨意的態度已經引發了誤會,現在必須自證清白了,直接拿出了手機拔了個號,片刻後笑吟吟說道:“河野叔叔……啊,您在喝酒啊!您太客氣了,一直疏於問候,不過我知道您過得挺好的,前天打高爾夫還贏了我爸爸……對,是有事要麻煩您,我的一位好朋友的店突然被舉報了……嗯,事主叫福澤直隆,是由家庭仲裁所受理的,我想知道是誰舉報的……是,要凍結財產……當然,我當然知道這不合規矩,但您要是不幫我,那我就找夏子阿姨投訴您……好,我等您電話。”
鈴木乃希打完了電話衝那兩名正一臉驚愕的檢查官——他們執行這麼多次任務了,還沒見過有家屬暴力抗法的,正準備報警呢——笑著招呼道:“先別忙了,今天這店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