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雪裡的表情開玩笑道:“怎麼這樣子,捨不得嗎?”雪裡對食物很在意,他是知道的。這傢伙會樂意幫人打架或是搬搬抬抬,但輕易不會和別人分享食物。
他嘴上開著玩笑開啟了袋子,發現裡面果然是三個香瓜,小小的也就比成人拳頭大一圈,不過每個都是不完整的,個個腰身上都有一圈牙印。
他有點愣了,這什麼情況?驗過毒還是驗過脆甜度?
雪裡悶悶的坐在那裡,可能覺得潮溼不舒服,也沒當北原秀次是外人,直接揪著就把襪子脫了,蜷縮著白白的腳丫鬱悶道:“不是,裡面也有我的份,但是姐姐太過份了,我都要走了被她看到了,強取豪奪搶了香瓜去每個都啃了一口,好沒禮貌!”
她搞不懂姐姐這是又怎麼了!又不是想吃,想吃也不會只咬上一排牙印啊!但不想吃你咬它幹嘛呢?
北原秀次也無語了,這神經病小蘿蔔頭又鬧哪樣?示威嗎?
雪裡看了看香瓜,又看了看北原秀次和陽子,遲疑著問道:“我不嫌姐姐髒,你們嫌嗎?”她問完等了一會兒,看北原秀次和陽子都不說話,知道他們不會吃了,嘆了口氣摸起了一個啃了起來,無奈道:“我下次找猴子要兩個賠給你們,他家開水果店的,應該有的,這次我全吃了吧,別浪費了。”
她鬱悶的盤腿坐在那裡大口大口啃著,好像專程冒雨到北原秀次這裡就是為了吃香瓜的,而北原秀次對這對姐妹都服氣了,拿出了試卷說道:“邊吃邊做題吧!”
雪裡點了點頭:“我這次爭取及格。”
北原秀次沒說話,你每週進步五分我就謝天謝地了!而陽子早就已經覺得雪裡不可能是威脅了,在一邊舉著小拳頭給她鼓勁:“雪裡姐姐,加油!”
等雪裡做完題,北原秀次又給她講,講完繼續做,轉眼三個小時就過去了,而最後雪裡像條死狗一樣趴在榻榻米上,完全有氣無力了——她趴在那裡一動不動,滿臉委屈,像是剛被上了酷刑。
北原秀次嘆了口氣,都說這世界上幹什麼都需要天賦,果然是至理名言。他見過雪裡上體育課,這傢伙跑起來像只歡快的大兔子一樣,能甩同班同學整整一圈半,但這一到了學習上怎麼就成了這熊樣了?
雖然這會兒離打工的時間還早,但他已經不忍心繼續摧殘雪裡了,而且給雪裡講題講得自己也是腦袋炸裂,嘆了口氣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起來咱們去店裡。”
雪裡終於肯爬起來了,傷心問道:“我這種笨蛋還有藥可救嗎?”
北原秀次緩緩點著頭安慰她:“當然,堅持下去早晚有一天能及格。”至於花多久就不好說了……
北原秀次的話雪裡還是相信的,終於恢復了一點信心,心裡好受了一點,又和陽子道了別後便跟著北原秀次回了純味屋。今天北原秀次比平時來得早很多,正準備直接去藏書室裡消磨消磨時間,但雪裡一把拉住他鬱悶道:“每次學完習心情都好差,陪我去道場玩一會兒吧?”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北原秀次隨口應了一聲就準備在樓道口和雪裡分道揚鑣——福澤家以前開過道場,後來改了醫館又改了現在的居酒屋,不過只是前面門臉處隔了出來簡單裝修了一下按上了必要的裝置,其它的連地板都沒換,後面更是保留著原貌——大約佔一層總面積的三分之一左右,算是個只能供幾個人練習的小型道場。
但他走了一步沒走動,雪裡伸手拖著他就往樓道另一頭走去,嘴裡委屈道:“家裡沒人和我旗鼓相當,總劈假人也沒意思!我下午都聽話努力學習了,你也陪我玩一會兒嘛,算我求你不行嗎?我們是肝膽相照高山流水對牛彈琴的好友啊!一起拿著劍互砍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北原秀次真不想去,但他用力掙扎著竟然弄不過雪裡,被她一直拖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