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少的,沒有多的。
接著北原秀次又給村上繁奈指了指中山介信生前的辦公桌,那上面基本全是足球相關的書籍和雜誌,對方生前是個狂熱的球迷,或者說是個狂熱的足球賭徒。
可能是技術派的,剛開始是真心喜歡足球,後來發展到用愛好來賺錢了。
村上繁奈看完了節目表和博彩網站,有點半信半疑:“就算中山先生賭球,那他死了,龜田先生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啊!”
北原秀次指了指自警室牆上的通訊錄,笑道:“剛才我拔打過中山先生的手機,提示關機了,而自警室裡沒有他的手機,他身上也沒有,所以我想……他是不是透過手機app進行投注的,而龜田先生又確實是他的好朋友,知道或是偷偷記憶了他的帳號密碼,在這事情以意外結案後,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贏來的錢轉移走。”
“會不會他手機忘在家裡了,或是乾脆沒有?”
“忘在家裡了有可能,但一個社會人沒有手機,在現在這個時代怕是極少極少見了,不太可能,而且動機不重要,村上刑事,其實我看過屍體就開始有點懷疑龜田先生了。”
“那隻鞋不是找到了嗎?那證明中山先生死前確實爬到了水塔支架上。”
北原秀次微笑道:“我不是指那隻鞋,我是在找手電筒。”
“手電筒?”
“對,請您回憶一下龜田先生說過的話,中山先生是自己去天台上修理衛星天線的,那麼就有一個問題了——他是摸黑上去的嗎?穿過漆黑一片沒開燈且堆滿了雜物的過道,然後爬上天台,在沒有燈的天台上摸黑爬上水塔支架,然後摸黑去擰衛星天線的高頻頭?”
北原秀次看了一眼龜田義正的腰上,那裡正掛著一支手電,而中山介信的辦公桌上也放著一支,被幾本雜誌半掩著,“村上刑事,這裡是自警室,不缺手電,他這是何苦呢?”
“那就有很大可能是……”
“沒錯,我覺得是龜田先生約了中山先生一起上天台吸菸或是乘涼,因為常去,而龜田先生拿了手電,所以中山先生才沒拿,覺得有點光就夠了——請您看那裡,這是這家物業公司自警員的條例,他們平時巡邏是不開走廊燈的,大概是為了省電費,而且記得我們剛才去十樓嗎?這舊樓走廊燈是手控的,而且離電梯口有點距離,還在通往天台入口的另一側,過去開燈有點麻煩,所以他們兩人共用一支手電上了天台。”
“這樣說來,是龜田先生髮現中山先生贏了賭博,而且贏了鉅額的錢,所以故意約了中山先生去了天台,然後趁他不備把他推下去了?那麼那隻鞋就是龜田先生又跑上天台塞到水塔支架上的?難怪我們都到了,他才從樓裡跑出來,我還以為是他害怕和屍體相處,故意躲在樓裡等警察來……”
“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而且他還順便拿走了中山先生的手機,只等賭金一到帳就轉走。”
“那手機呢?”
北原秀次沉吟了一下:“我沒找到,但肯定被他丟在某個地方了。這個人很冷靜,也很理智,不會把死者的手機放在身上,這樣回頭就算被發現了,也可以解釋成死者遺失的,和他沒關係。”
“手機上會有他的指紋吧?”
“就算有,他們是朋友和同事關係,互相借用過手機這很正常。”
村上繁奈抓了抓頭髮,苦惱道:“那憑推測沒辦法指證他,這沒用啊!必須要有實質性的證據……”她說著眼睛一亮,“那隻鞋,鞋上會有他的指紋吧?”
北原秀次點頭道:“可以拜託鑑識課的人檢視一下,如果有應該能算個證據,但我覺得他這種人怕是不會留下這種把柄。”
說完,他轉頭看了龜田義正一眼,這傢伙正垂頭坐在椅子上,似乎依舊自責中,但看不清他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