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時,他寧可選擇不坐電車走路上下學也要避開,或者乾脆忍氣吞聲算了。
那種看臉的女生基本都是傻白甜,一個比一個坑,屬於你對她千好萬好不如帥哥一笑的那種,相當於男生裡面的好色之徒,人品極差還沒大腦,智商比雪裡都不如,情商也就配給雪裡提鞋,心志心性更是談不上,十有八九虛榮且不堅定,完全是誰找誰倒黴的品種。
當初他和內田雄馬的交情也就是泛泛,還覺得他吵的人腦仁疼,結果隨手就拿他去堵槍眼了,現在看看,這行為說聲混蛋不過份。
內田雄馬是個賤人不假,但沒有對不起過他,反而現在是他有點對不起這賤人了。
明明知道不是個好貨色的——只長得漂亮有個蛋用,只有心性人品都好的女生,漂亮才有用,放考試裡面頂多只能算是附加分——還要介紹給朋友認識,這確實是混蛋行為。
他沉默了一會兒,剛準備提議要離開這裡,換個地方幫內田這賤人鬆緩一下心情,而河邊那裡的雪裡突然大叫了一聲“啊哈”,然後空手就從水裡捉出了一條一尺多長的白棕鱗色大魚。
那條魚懵b中,沒搞清楚自己怎麼就突然被抓住了,甩著魚尾拼命掙扎,在陽光中揚起了一片斑斕水暈,而這種大魚都是很有勁的,但雪裡緊緊掐著它,讓它的反抗看起來虛弱無力,別說回水裡了,就是想脫離雪裡大魔王的魔爪都不行。
雪裡樂顛樂顛的向著北原秀次跑來,把魚給北原秀次看,歡樂道:“秀次,你烤給我吃吧?這魚看起來好肥,一定可以嘴牙留香。”
那魚還不老實,“啪啪”甩著水珠子,北原秀次忍不住拿手一擋。雪裡瞧了魚一眼,握住它的魚尾便朝自己另一隻手上一掄,一聲脆響後那魚就不動彈了,徹底老實了——殘忍之極,沒死估計也十級腦震盪了。
北原三人組看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看看雪裡,再看看那條魚,再看看那條河——那河裡有這麼大的魚嗎?你空著手是怎麼捉到的?
你丫是野人嗎?你一個城市裡長大的十六歲少女為什麼有這種技能?
而雪裡見北原秀次沒答話,困惑的將魚拎到眼前看了看,又奇怪問道:“阿哩,秀次你為什麼不說話?這條魚看起來很可愛啊,應該沒毒吧?不能吃嗎,秀次?”
她有些為難了,她好吃但不認識魚的品種,那萬一這魚有毒,剛才不就白蹲了那半天了。
北原秀次仔細盯著魚看了片刻,發現標籤是【新鮮的攀鱸】,回憶了一下,記得這種是汽水魚——不是喝的那種汽水,而是指生活在富含氣泡水域中的魚類。
河川入海口處,由於水流方向和海浪方向相反,會激起大量氣泡,中心區域看起來像是汽水一樣,水質也是半鹹水,化合反應下各種白沫,通常被稱為“汽水域”,只有很少的魚類能適應那種水域,而這攀鱸看來就是其中一種了,在鹹水淡水都能短暫活動。
這傢伙大概是從海邊順河而上,想改善一下伙食,結果倒黴卻被雪裡改善了伙食——雪裡不像一般少女,別的少女喜歡小動物,她喜歡吃小動物,逮啥吃啥,見了百次郎都要估算一下有幾斤肉,應該屬於動物保護組織最恨的那種人。
從入海口來的話,倒也不用擔心受汙染。北原秀次看了看那條死魚,無奈微笑道:“應該可以吃,回家我烤給你吃。”
這出來晃一圈你都能把晚飯食材帶回家,這也算門本事了——攀鱸能長這麼大不容易,算是挺罕見了,一般釣手拿它應該沒辦法,遇見你真只能算它倒黴。
雪裡挽著北原秀次的手樂道:“秀次,你真好!”
自己求他什麼事他都同意,真是一個講義氣的秀次啊!
內田雄馬看看雪裡,再看看北原秀次,眼神有些幽怨了——你們有沒有人性?我剛被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