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發怒,認真出手,賽場少有人能敵。
“兩顆內丹,是賽前我師特意獵殺,交由我修行煉化,為奪冠而留,全被你吃去!”,蔚盈怒意無法壓制,臉色陰沉,一擊牽動金霞打來,全部都是丈長的大槍,對著袁寧江毫不客氣。
這裡發生了劇烈波動,地面塌陷,袁寧江不斷後退,承受著無邊怒火,“糟糕,惹怒了九天玄女”,他也不曾想到,如此貴重的雷雲獸內丹居然是蔚盈從師門帶來,之前還好奇,賽場上不可能有這種等級的寶物,現在,真相明瞭。
“結了大因果”,袁寧江心中叫苦。
謝陳也在艱難躲避,莘言實力非同一般,他體力僅恢復不到兩成,雪山寒竹瀝是罕見的靈液,但他的體魄不能全部吸收,好像有排斥,大部分的綠色霧靄穿行而過,沒有化作靈元補充消耗。
莘言不可能留手,已經到了這一步,在謝陳最虛弱的時刻出擊,本就愧對七府名聲,要是不能獲取戰果,以後無臉見人。
“蕩雲術!”,她一手打出熾烈光波,能量席捲,潮頭如金鐵,撕開地面,對著謝陳胸前進攻,同時,有大片紫霞化成山嶽,從天空墜落,尚未加身,謝陳身邊的地面就承受不住,碎裂炸開。
噗,謝陳吐血,好不容易積聚的體力被消耗,他也趁機退出幾十丈,躲避過莘言的攻擊,好在,雪山寒竹瀝不能直接恢復,卻勾動了他體內身處的生機,寶軀散發玉光,傷痕開始緩慢癒合。
“即使打敗了巫道宗,你也註定無法登頂”,莘言從始至終對謝陳抱著敵意,因為李雅闌的緣故,要廢去他修為,讓他接受最無情的折磨。
另外,這個人,劣跡斑斑,玷汙曾貞不算,還和龍宮的女子武神曖昧不清,流言蜚語不斷,在旁人看來,你謝陳放著李雅闌的求親不要,偏去搞這些滑頭,不是蔑視流霞宗?
“說話!你的眼神令人厭惡!”,莘言嬌斥,出手更加凌厲,將功訣執行到極致,竟然把全部青霞轉為藍色,璀璨壯麗,鋪展在天空,如夢似幻,可是,溫度也在急劇升高,遠處的冰層都在融化。
謝陳全身被炙烤,面板都要裂開,劇痛難忍,他在躲避,沒有復原,抵抗不了,只是他看似狼狽,但面色始終從容,眼神平靜,沒有因襲殺而動怒,也不因當下遭遇而憂慮。
那是一種真正的淡然,雖然身處險境,內心坦蕩。
“你是在俯視我嗎?”,莘言被刺激到了,不能忍受謝陳的目光,好似一切的敵人都不放在眼中,不能成為阻擋。
“以為自己賽場無敵?”,作為七府傳人,莘言有自己的驕傲,不容許任何人輕視,她有足夠的信心與各路天驕爭鋒,目標始終在中心陣臺,可是,現在被謝陳無視,他還身受重傷,在自己的進攻下躲避,怎能擁有如此平靜?
“霞隕!”,藍色的霞光墜地,比雪崩還要猛烈,四百丈範圍全部被烈焰焚燒,在火光中爆碎,流光隕地,激發出無情的死亡,謝陳已經極力閃躲,卻還是被波及,後背遭受撞擊,喉間一陣緊縮,卻連一口血也吐不出,傷口火辣辣,皮肉被燒焦,疼入骨髓。
嗤,應牙切過,謝陳面無表情,將手臂上沾染的藍色焰火連帶巴掌大血肉一同切掉,那種幻麗的霞光,沾之即焚,很難熄滅。
“工雲九劍,或乘西風!”,袁寧江奮力殺來,因為謝陳遭受了嚴重危險,無法抵擋莘言的攻擊,他硬生生承受蔚盈三掌,熱血灑落衣襟,飛奔而來,施展出劍訣,將藍色霞光吹散。
蔚盈也快步跟上,她亦是流霞宗高徒,實力不比莘言弱小,甚至,強過袁寧江幾分,差距不大,但在這種情況下,足夠決定生死大勢。
“工雲十二劍!”,袁寧江發狂,謝陳不敵,他獨自對戰兩位頂尖選手,不得不拼命,千流發散出大片水汽,與工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