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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昭士走進院門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首先院內坍塌了一角,不過他來的次數不多,可能那裡原本就是塌的。
關鍵是烏四,雖然依舊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欠揍樣子,可是氣有些喘,臉微微泛紅。坐在角落的那個小子似乎是新名上山的弟子,雖然裝成一副全神貫注於工作的樣子,但眼珠子滴溜溜的,時不時往這邊偷看。
“咳咳。”張昭士乾咳兩聲,朝烏四使了個些清場。
烏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看了角落裡的秦錚一眼,只擺擺手道:“他不妨事的。”
張昭士將信將疑。
他知道烏四是個多麼不易接近而多疑的傢伙,這樣一個人,為什麼這麼晚了還要留一個新入門的弟子在自己的地盤?而且穿越法陣的時候自己似乎聽到一陣西里哐啷的聲音,這兩人之前究竟在做什麼?
——或許,自己這次是撞見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小秘密。
彷彿看透一切一般地,一邊摸出一隻玉瓶遞給烏四,張昭士一邊神秘地笑了。
“你要的都在這裡了。”
留意到他詭異的笑容,烏四對丹藥質量的檢查倍加認真。可他並沒有什麼可疑的發現,最後只能將張昭士的表情歸結於突然抽筋。
“很好,你可以走了。”他冷淡地說。
張昭士變了臉色:“東西呢?”
“什麼東西?”
張昭士這回沒有顧忌秦錚,也不再打啞謎,直接怒聲挑明道:“那批用甘味草煉製的辟穀丹!”
每一枚丹藥上都有煉丹師獨有的氣息,他必須拿到這些證據,找出究竟是誰在中飽私囊。
“哦。”烏四慢吞吞回道,“張管事來晚一步,那些丹藥著實不濟事,讓我一氣之下給全扔了。”
“你!”張昭士勃然大怒,一時間周身靈氣洶湧,直掃烏四!
秦錚心內一緊,還未驚撥出口,卻見烏四拂袖一展,眨眼間竟將來勢洶洶的攻擊化為虛無。
一擊不成,張昭士並沒有再度出手,他瞧一眼烏四,又看看一臉緊張盯著烏四的秦錚,冷笑一聲,意有所指道:“烏四,我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你總有求我的一天!”
甩下這句狠話,他便一揮手開啟傳送陣法,於一陣光芒中湮滅了身形。
“雖然這傢伙最後說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但事實上一點都不酷啊。”秦錚嘟囔一句,似乎全然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一般,轉向烏四問道:“有人在用甘味草煉製辟穀丹?不對,若真是如此,你定然會把證據給他。這樣說來……”
秦錚想起自己上次來時烏四煉製的丹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頓時腦內只有四個明晃晃的大字——
栽贓嫁禍。
烏四面無表情看著他。
“我錯了,我向你道歉。”秦錚回過神,哀聲道,“方才的事情,你就原諒我吧。”
“你剛才沒錯。”烏四生硬地應道,“而且你現在猜的也不錯,那些辟穀丹是我耍的手段。”
留下這句話,他再不理會秦錚,自顧自進到屋裡,嘭一聲關上房門。
秦錚怔怔站在原地,一會兒想著自己這次是真惹他生氣了,一會兒又想著這傢伙性子著實彆扭,偶爾還會分神想想自己的未來,不禁覺得前途十分渺茫。
最後,他嘆口氣,高聲道:“我明日要去藏經閣打雜,晚點才能過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世界已變,你自己多加小心。”
烏四坐在桌前,捏著一卷書,聽得秦錚的腳步遠去,方抬起頭來。
這小子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
這個疑問縈繞在他腦海中整整一個下午,自從回來之後,他除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