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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公子,龍公子?”
或許是因為新世界大門開啟的聲音太大,龍仲天有一刻陷入恍惚,他剛恢復了點意識,就聽到那個最討厭的秦錚跟人說話的聲音。
“唉,他傻了。咱們是去通知人接他,還是先把人帶上山看看?”
接著是陸煙羅天真無邪的聲音:“若是叫他家人來,萬一他們家的人訛我們怎麼辦呢?”
“咳咳。”龍仲天聽不下去了,他覺得再聽下去那兩人就會商量毀屍滅跡的事情,所以適時地“清醒”過來。他知道自己不動聲色的本事太差,表面上一定會露出行跡,便找了一個自認為天衣無縫的理由:
“實在抱歉,只是龍興派是以先祖的名諱命名,每次聽到,我都會回想起先祖歷經艱險、白手起家的壯舉,不禁心中感慨。今時忘情之下居然也不管身處何時何地,實在是貽笑大方了。”
陸煙羅笑道:“龍公子如此孝心,著實令人稱頌。”
不過,她心裡卻非常不以為然。這種拙劣的藉口,明擺著就是敷衍了事。要真每次聽見先祖名諱就要感慨半天,那每次打架之前,做完自我介紹的時候基本就等於死期了。
龍仲天見她回答得如此真正,心下一鬆,便同這個小姑娘友善地相視一笑。兩人心中都暗罵對方一句傻x。
烏四輕咦一聲,就在方才,他忽然感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人在暗中不懷好意地窺視。可環顧周圍,卻不見任何可疑蹤影。
秦錚的手伸進了乾坤袋,那沉寂許久的殘鏡碎片此時正躁動不安地嗡嗡輕響,他眼睛一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咱們快上山吧。”秦錚道,“耽誤了這許多時候,怕是會讓杜若師姐責怪。”
陸煙羅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趕忙在前頭帶路。
一路上,龍仲天沒有再趁機跟陸煙羅培養好感度,而是沉入了哲學的思考。
他雖然喜好做白日夢,可也很清楚這世間有舍有得,無論想得到什麼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而練習神功的代價,就是要跟一個男人……
他偷瞄了烏四一眼,內心陷入了有點激烈的掙扎。
要知道,對很多人來說,跨越性別比跨越物種還難以接受。比如龍仲天,他可以毫無負擔地將精怪仙魔統統劃入自己的後宮範圍,可面對同樣身為人類修士的烏四,卻有些下不了手,就算是有天大好處當前,也要猶豫遲疑好一陣子。
龍仲天心中嘆氣。怪只怪我還不夠變態、不,是不夠博愛,沒辦法體會“天下皆後宮”這句話的精髓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些糾結都是次要的。實力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為了成為強者,有什麼困難是無法克服的呢?
龍仲天不愧是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才,特別會變通。畢竟,烏四的樣貌長得不錯,而龍仲天又早就在成長的道路上將節操丟得一乾二淨。只要解決了開始的不適應,他有信心自己能在這條康莊大道上奔跑得很好。
就在他們上山的這短短工夫,龍仲天就已悄然突破了一部分心理障礙,開始用一種全新的眼光打量這個世界了。
上山之後,陸煙羅要領著龍仲天去見杜若,烏四與他們同行。秦錚跟杜若不熟,他一個低階弟子也不便跟上去湊熱鬧,就跟陸煙羅知會一聲,讓她覆命之後再來找他。
龍仲天見狀,就非常善解人意地表示自己可以跟烏四一起去。這樣的好意,陸煙羅自然不會拒絕,忙不迭點頭稱謝。而原本感覺敏銳的秦錚,也因為龍仲天方才的表現將其劃入“腦子不好”那一類,覺得這傢伙對自己毫無威脅。
就這樣,龍仲天成功得到了跟烏四獨處的機會。
獨處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