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陸珈正沉浸在即將捉姦的興奮裡,猛地聽他岔到了這個話題上,忍不住愣了一愣。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沈輕舟道:“我就是想起來,你說夢見你和……那個人逃命之時,蔣氏作為嚴家的義女,卻能夠號令嚴家的護衛,可見蔣氏在嚴家的確有些體面。
“我就順口問一句。”
他一直沒有問過陸珈這個問題。
但他自己是介意的。
如果不是自責於當時沒有能夠成功把她帶出去,他也不會醒來之後就尋到沙灣去找她。
“你說那個人呀,”陸珈道,“他也盡力了,我自然不怨。”
“那你有猜想過他是什麼人嗎?”
“那我哪裡猜得著?”陸珈瞥他,“他戴著個面具,啥也看不見。不過他功夫倒是厲害。”
“是麼。”
沈輕舟嘴角不著痕跡的上揚。
他接著問:“那你還記得什麼?”
“那可就印象深刻了,”陸珈托腮,“他武功好的很,長得又高,身材也好。”畢竟她摸過。“看不到他的臉,但是他的下巴頜利落跟刀削似的,估摸著也長得不錯。”
沈輕舟目光定在她臉上:“那你覺得他跟我比呢?”
陸珈被飄到了鼻子跟前的醋味兒生生拉回了神思,目光在他臉上梭巡了兩圈,她把手放下:“那自然不能跟你比,那傢伙除了身材不錯,功夫不錯,可是騷包得很,你說他出來殺個人吧,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多有錢似的,整個純銀的面具,身上還穿著大氅,不像你。”
沈輕舟默默被噎了下。
陸珈把臉探過去:“怎麼了呀?”
“沒什麼。”
沈輕舟又坐了一下。然後他站起來:“那我就先回去辦事了。”
說完他走到門檻之下,停了停,然後又飛快回來:“那可就說好了,等查出了眉目,我找你一塊去!你可不能失約!”
“那怎麼可能!”陸珈拍著胸脯,“我為人如何你還不放心嘛?”
沈清舟扯了扯嘴角:“那就好。”
說完這才走了。
陸珈情不自禁的送他到門外,直到看見他的馬車駛上了街頭,這才收回目光,深吸著氣拍了拍兩手,也喊長福駛來馬車,回陸府去。
就在陸珈與沈輕舟密謀之時,木氏回去之後,也已經把今日去蔣家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跟楊伯農說了。
而陸珈踏進家門之時,楊伯龍正在陸階的書房裡說著這一切。
“阿雲說,大小姐今非昔比,不,是讓人刮目相看!今日被蔣家二房的人給欺負了,她卻不急不躁,反手就給打臉回去了。對方最後只能落荒而逃。”
陸階道:“我早說過,這丫頭真的不好惹。”
楊伯農又笑道:“就是後來她突然要借親家老太太的鏡子梳妝,這一招來的出乎意料。不過全程沒出任何岔子,或許真的只是個意外。”
陸階頓了下,抬眼道:“這不對。那麼多戶人家裡偷,她都沒親自去送禮,單單去了個蔣家,這就不正常。
“她又突然跑到人家屋裡去……老太太那屋裡有什麼?”
楊伯農凝眉:“也沒什麼,阿雲說,大小姐就提了一嘴,說老太太的屋裡字畫頗多,看來老太太也是個風雅之人。”
“她屋裡有很多字畫?”陸階挑著眉頭,緩緩站了起來,踱了兩步之後他說道:“很多是多少?”
“約摸就和讀書人屋裡差不多。”
陸階目光閃爍,又緩慢地走了幾步之後,他停下來:“前兩日讓你去打聽獄中的梁珺,如何了?”
楊伯農便從案上一堆卷宗之中抽出一卷來:“這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