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小屋內有道身影走了出來,簡真踩著地上還泛著水的水坑小步的跑過來說:「剛剛雨沒停,我就在那個廊簷下躲雨來著,原本我還擔心你怎麼這麼久不回來,想著去找你呢。」
夜繼聲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他……
居然沒有走嗎。
真的在等自己?
簡真自顧自的拿出自己乾坤袋裡面的藥包出來說:「我拿到藥了,你住哪裡,我帶你去包紮傷口。」
夜繼聲開口說:「我自己包紮就可以。」
簡真當然不同意了,他說:「你被他們傷到了背,你背怎麼自己來?」
夜繼聲瘦弱的臉上帶著一些倔強,他抿了抿唇,低聲道:「不用你擔心,以前我受傷了,也是這樣的。」
簡真拿回藥包,看著很犯倔的夜繼聲,被氣的上下喘了喘氣說:「那怎麼行呀,我在這裡等你那麼久就是為了給你上藥,你不讓我來,那我豈不是白等了?」
夜繼聲似乎有些無言,他抬頭看向簡真,就在簡真以為他要接受自己的安排時。
面前少年的卻垂下了頭。
雨後的冷風吹過他半乾的布衫,上面還隱隱點綴著一些泥點子,和那雙明明布滿了傷痕卻依舊勞作的年輕手掌。
夜繼聲轉身道:「那我不要藥了。」
簡真:?!!
不是,這孩子打小就倔?
眼看夜繼聲就要走了。
簡真倒吸了一口氣,輕微的悶哼了聲,緩緩的在原地彎了彎腰,其實他的動作很輕,很小,但走在前面的夜繼聲卻依舊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立刻就回頭了。
有人攙扶住他,有些關切的詢問說:「你沒事吧?」
簡真輕輕搖頭,捂著腰說:「我可能是剛剛淋了雨,然後在外面站的久了有點頭暈,你能帶我去歇一會兒嗎?」
夜繼聲幾乎想也不想的:「好。」
簡真走不動,夜繼聲就毫不猶豫的將人背了起來,他的身子很瘦弱,但是卻很有力量,簡真在他的背上只覺得踏實。
夜繼聲的步伐很穩,他背著簡真走了沒多遠在一個有些破舊的木屋前停下,將裡面的門扉開啟,讓簡真坐在屋中最完整的椅子上。
簡真環顧起四周來。
屋內沒有油燈,借著朦朧的月色,只能看到極其硬的木板床,以及一張老舊的桌子,上面擺放著的是一盞簡陋的煤油燈,就連窗戶的窗紙迎風都起翹,但唯一吸引人注意力的是,這整個房間異常的乾淨,即便破舊,卻一塵不染。
這是夜繼聲的房間。
未來三界唯一的神,尊貴無比的魔神,居住在富麗堂皇的魔殿,在千萬年前,居住在一個破舊透著風的小木屋中。
夜繼聲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抿了抿唇道:「我的屋子很破,但是這附近最近可以歇腳的地方就是這裡。」
簡真回過神來,他道:「沒關係,這裡很好。」
夜繼宣告顯不信。
他們灑掃弟子,奴役的房子是最破的,這裡是最不堪的地方,他不願意讓簡真瞧見,更不想他這樣乾淨的人沾染上這裡的塵埃
簡真緩了一下說:「你過來這裡坐,我幫你上藥。」
夜繼聲道:「我自己來就可以。」
尤其是他,也是骯髒的人。
簡真拿著藥包,捂了捂心口說:「我身體不好,一生氣就容易頭疼,剛剛就是因為你不讓我幫忙氣的,你現在還拒絕我,我頭又疼了。」
夜繼聲有些慌張道:「我去找藥師來。」
「哎哎哎不用。」簡真連忙說:「你坐這裡,讓我好好給你上藥就好了。」
夜繼聲左右確定了一番簡真沒事後,才坐到了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