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飛奔出去,買了零食再去找荊思雲。
阿大阿二手腳利索,在聶母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幫忙收拾飯桌洗涮碗筷了。
聶母:“哎哎,這倆孩子,手腳恁快。”
阿大:“我家公子動作還快呢,以後您指使他幹。”
聶母笑道:“那哪裡好意思啊。”
阿大就開始給聶母扯公子如何如何勤快,如何如何能幹,在軍營裡還當火頭軍,會用大鍋鐵掀炒菜,會用大鍋烙饃之類的。
聶母聽得一愣一愣的,“長安不是將軍嘛,咋還幹這些?”
阿大眼圈紅了,“我們公子九歲進軍營,可不是一開始就當將軍啊,一開始……”他把賀馭的慘狀又賣了一遍。
聶母聽得一個勁地擦眼淚,拿手帕擦鼻涕,這可憐的孩子啊,咋恁可憐啊。
那邊跟洛娘子和聶青禾說話的賀馭驚訝地聽著,彷彿不認識自己了。
自己什麼時候那麼慘了?雖然是真實的,可他並沒有覺得慘好吧,那不是應該做的嗎?
阿大已經賣慘賣到另外一個程序,小時候母親去世,爹不疼,還有了後孃,後孃那個裝啊,公子那個慘啊……
賀馭覺得有必要制止他,讓他這麼一賣,自己彷彿一個沒人要的小可憐了。
聶母是個心軟的,聽得已經恨不得那時候就認識賀馭,好好抱抱他,安慰安慰他了。
聶青禾:“……”
等賀馭告辭要走的時候,聶母眼圈紅紅的,一個勁地說:“長安啊,以後有空了常來吃飯啊,想吃啥跟嬸子說,嬸子給你做。”
賀馭連聲道謝,瞪了阿大一眼。
阿大轉著紅紅的眼珠子,我為了公子的終身大事,我容易嗎?
聽說賀馭這就要回京,聶母又心疼他跑來跑去真辛苦,說要給他做烙餅讓他和阿二路上帶著吃。
賀馭說路上有驛站可以休息買吃的,讓聶母不要勞煩忙活。
聶母:“驛站又不是眨眼就有的。再說了,那不得花錢嘛?出門在外,那吃的可貴呢,吃得還不乾淨不對胃口,吃壞了肚子還怎麼趕路?”
她立刻張羅著讓聶父幫忙燒鏊子,至於他扎針,晚會兒去也沒啥。她則和麵擀餅,然後開始烙餅。
賀馭原本都要走了,見狀又忍不住再等等,這種普通百姓父母子女之間的關愛,讓他深深的著迷。
阿二塞給他一個東西。
賀馭一摸臉就紅了,忙要往袖中藏。聶青禾瞅見了,就戳戳他,示意給自己看看。
賀馭猶豫了一下,為難道:“不……不好看。”
他掏出來遞給聶青禾。
聶青禾開啟布包,發現是一個嬌憨可愛的女娃娃,圓嘟嘟的臉,彎彎的大眼睛,別說他雕刻的東西和他的本質一樣,有一種傻憨憨的氣質。她笑道:“這是紅花嗎?”跟紅花挺像的啊。
賀馭:“……”他想搶回來。
聶青禾驚呼一聲,“總不會是我吧?我有這麼胖嗎?”她明明是尖下頜,看這娃娃,倆臉蛋圓的都要胖出圈了。
賀馭:“……”他怒視了阿二一眼。
阿二卻一副很冷漠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阿大開始維護自己公子了,說這個怎麼怎麼好看,是怎麼怎麼雕刻手法。
他小聲道:“公子沒日沒夜地雕,花了很多心思呢。”
賀馭:……你快閉嘴吧,我都要走了,別讓我走得不安心。
一旁開啟自己畫夾子畫畫的洛娘子看了一眼笑道:“賀馭這是雕的媳婦還是閨女賀大棗啊?”
賀馭:“……”你們都閉嘴吧!
聶青禾看他耳朵紅得要滴血了,臉上卻還努力做出淡定的樣子,笑了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