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頭,這是自己當老闆,柳記沒抽成呢。如果按照其他人的工作模式,梳頭的五個錢,她能賺到一個就不錯了。
聶母:“我滴乖乖,合著我們悶頭做活兒,可吃大虧了呢。”不過她不做自然有人做,她自己做了卻賣不出去,那也沒轍。
隨即她又擔心,“那你說人家柳掌櫃會不會找別人頂了你?”會梳頭的娘子可多呢,城裡就有專門的插戴婆。
聶青禾:“不是沒有可能。”看大家緊張起來,她笑道:“所以我要想辦法讓他們離不開我啊。”
不斷地進步,設計新發型、新首飾、新產品,引領引潮流,讓顧客和柳記都離不開她,到時候她想走只怕他們都捨不得呢。
聶青禾一點都不擔心有人搶自己的生意,最好多一些手巧的婦人出來工作,大家形成一個行業,那才賺錢呢。
她又不會一直給人梳頭。
聶紅花的嘴巴一直就沒合上,她知道姐姐賺錢,沒想到這麼多,早知道她就要買那個雲片糖和麻酥糖了,那個比糖酸梅可好吃多了。
哎,看來自己還是不夠饞不夠大膽啊。
聶母很為閨女高興,覺得閨女比爹孃都厲害。她把錢袋還給閨女,“你大姐賺的錢我也讓她自己收著,她非要給,我就收了一半當伙食費,其餘的讓她留著自己攢嫁妝。你也這樣。”
聶青禾可從來沒想到一個封建社會的普通人家,爹孃還有這樣的覺悟呢。
她把錢袋推回去,“娘你幫我收著,我有事再管你要。”
到底是親母女,不像和侄女那麼多顧慮,聶母就去收起來,又拿出幾個錢給閨女當零花。
聶青禾不要,現在她是日結,明天還賺呢。
聶紅花急了,“娘,我二姐不要你給我唄,我也得有零花錢了。”
聶母笑道:“等你過了十歲再說。”
聶紅花掰著手指頭數數還有多少天才能到十歲,這一數她臉都白了,太絕望了,要一天天算感覺這輩子都到不了十歲呢。她哭喪著臉,“娘,人家二丫都有零花錢,你怎麼不給我啊。”
聶母沒好氣地道:“你跟二丫比?二丫已經被她娘賣給牙婆,被人帶到哪裡去當丫頭都不知道了。”
聶紅花驚呆了!
聶小力就哈哈笑,舉著自己白嫩的小手一揮,“三姐,你要相信,白駒過隙,彈指一揮間,咻~~就過去了。”
聶紅花就把弟弟摁在板凳上彈腦瓜崩,咻一個,咻一個,惹得小力吱哇亂叫。
晚上大家一致決定還是聶青禾做飯,儘管她用點油,可做得好吃。
因為油少,聶青禾也不做炒菜。
最近菜油漲價了,之前五十文,這幾天聶母去問都要五十四文了。這做飯、點燈的都要菜油,必須精打細算才行。
家裡的面都是很粗糙的麵粉,裡面有大量的麩皮,吃起來拉嗓子,還略苦澀,有錢人家是不吃的。普通人家這個能吃飽也算不錯的,還有不少人家乾的都吃不起呢。
為了去除面的苦澀味兒,聶青禾讓小弟去外面牆根樹邊拔點野蔥野蒜之類的,用來調味兒,另外再滴上半小勺菜油,加上一勺農家醬,再把聶母從大慈閣那邊菜場買來的便宜油菜,洗乾淨放進去。
等面燜好的時候,香氣撲鼻,惹得聶紅花直嚷嚷餓。
等聶父和堂姐回家的空檔,聶青禾跟娘說買菜的時候,從菜場弄點小蔥栽在牆根,家裡做飯也就加點味道。
聶母滿口答應。
等堂姐回來的時候,卻不見聶父。
堂姐一邊洗手解釋道:“二叔打發人告訴我他還有點活兒,要晚點回來,讓咱們給他留飯就行。”
聶母就知道他這是在做官家的活兒。商戶們也是有差役的,比如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