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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大力很高興,連聲誇妹妹有本事,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鋪子幹活的呢。
聶父也與有榮焉,他的孩子就是不錯,不過等聽說聶青禾在鋪子裡賣首飾他有些不大樂意了。他頗為擔憂道:“大閨女,其實你在家跟著你娘繡花就行,不用非得出來做工,外頭辛苦。”
聶青禾:“爹,我不怕辛苦,我很快就能賺夠小力的讀書錢。”
聶父卻堅持,非要她在家裡待著。
聶大力是男人,聽多了男人們的論調,他也明白父親的意思,幫著勸青禾回家待著。
聶青禾立刻就明白他們的意思,她笑道:“爹、大哥,你們是怕我拋頭露面,給你們丟人?我是給買首飾的太太姑娘們梳頭,又不給大老爺們梳。”
聶大力慌忙擺手,“那可沒有。我就怕你累。”
聶父小聲道:“大閨女,爹是怕宋家……”
不等他說完,聶青禾就打斷他,“爹,你覺得宋家有資格管我嗎?而且我以後也不想嫁給宋清遠。”說完她就藉口前面還有事,轉身先走了。
聶父急了,“大力,你妹子這是啥意思,怎麼的還不想了,這是吵架了?”
聶大力也不清楚,不過他也知道宋家一直對妹子不滿,他和娘也對宋家不滿,妹妹如果真的不稀罕宋清遠,那是好事。他阻止聶父去找妹妹問清楚,給聶父解釋一下怎麼回事。
聽完以後,聶父還有些不敢置信,“不能吧?你宋大娘可喜歡咱青禾了。”
聶大力冷笑一聲,“爹,你說的是哪年的老皇曆了?”
聶父想想,這些年義兄不在家,他和宋母是見面少了,可閨女和宋清遠見面不少啊。他原本還算靈光的腦子卻想不明白這些兒女之事,只得先作罷,回頭和聶母商量。
他還記掛著打聽拜師讀書的事兒,就和聶大力說說,“大力,你小弟看著很聰明,是個讀書的樣子,爹尋思……”他怕大兒子反對小弟讀書,畢竟有四叔在前。
誰知道聶大力絲毫不反對,“對啊,小力聰明著呢,讓他讀書保準成。等我出徒了,咱家又能多賺一份錢。”
聶父心裡萬分感動,他點點頭,“你忙吧,我去找人問問行市。”
他心裡拿定主意,如果小兒子有讀書天分,家裡就供應,如果沒有那就適可而止,絕對不會拖累別的孩子,更不會把大兒子趕出家門讓他自己餬口去。只要自己在著一天,就得努力讓幾個孩子都好好的,不能出去受那些磋磨。
聶青禾下午在鋪子裡,又給兩個婦女梳了頭,一個是城裡的媒婆,要去給人說親,一個是常走街串巷介紹人口買賣的牙婆。
城裡最活躍的女性就是這種三姑六婆,她們幾乎掌握著全城的小道訊息。
她倆自己戴了髮飾的,沒買店裡的。
兩人都對聶青禾的手藝非常滿意,且都對聶青禾非常好奇,問東問西極盡打探能事兒。
這兩種人都是嘴巴抹了蜜的剪刀,見縫插針地就要哄騙良家婦女,聶青禾自然不會多搭理她們。
這也體現出她找柳家當靠山的好處來,像這種婆子最喜歡挑唆良家女子做壞事,若是聶青禾自己做插戴娘,那自然要被她們百般勾搭刁難的。
她還給兩個條件一般,卻好奇這種高檔首飾店賣什麼,特意進來瞅瞅的婦女,推薦了兩根物美價廉的銅簪和四根雕花木簪,不到一百錢就攢著等滿百再提。
就這樣,聶青禾一共賺了五十六文!
她很滿意!
想想大哥給人做學徒,沒工錢,再想想堂姐給人繡花,一個月也就三百個錢,那些搬運工一天累死累活才賺七十文錢啊!
底層打工人是賺不到錢的!
林二掌櫃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