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臺府學的水平。
尤其是新生裡的宋清遠,這可是得意門生,必須得露臉。
他親自跟宋清遠交代,讓他用心寫篇文章出來,到時候會舉薦給大儒看。他滿眼慈祥地看著宋清遠,關切道:“清遠,近來讀書是否太過勞累?”
宋清遠恭恭敬敬道:“多謝教授關懷,並沒有。”
王教授就問:“那怎麼清減了許多?少年人要勤學苦練,卻也當強身健體,身體才是讀書的本錢吶。”
宋清遠忙致謝,“許是今夏太過酷熱,學生有些苦夏。如今金秋涼爽,胃口好了許多,很快就能豐潤一些。”
王教授滿意地點點頭,“當如此。回去好好準備。”
宋清遠行禮告退。
同學們聽說他被選中特意寫文章,都圍著他問個不停,還讓他指點一二,免得到時候出醜。
宋清遠俊秀的眉眼淡淡的,聲音也不冷不熱,“平時不努力,臨時抱佛腳又有何宜?我於你們指點了,就算先生誇讚於你們科舉考試又有何宜?先生也不會直接點誰做舉人還是進士。”
說完他拱手,然後轉身走了。
幾個同學受不了他這番清高的言論,“還真把自己當大才了,到了京城也不過爾爾。”
“就是呢,他就是怕我們被先生看中,搶了他的風頭罷了。走,我們去找別的先生寫幾篇來。”
他們商討去找誰,一撥人說去找秦家的謝先生,一撥人去找柳家的岑先生。
岑先生自然也聽說了,他正在指點來年要下場考縣試的學生們做文章呢,聽見有縣學府學的學生來找他,他便讓人開門迎客。
見面以後一陣寒暄恭維,他們紛紛讓岑先生幫忙指點文章,爭取到時候能在老先生跟前露個臉。
岑先生有些為難,他雖然當年縣試、府試、院試成績都不俗,可這麼多年一直都沒中舉,他內心總是有些不舒服的,只是性情豁達,並不會拿來說而已。
人生就是這麼玄妙,有人年少成才,十歲出頭中了秀才,可二三十了也中不了舉。而有些人二十好幾怎麼也中不了秀才,最後一怒之下花錢捐個秀才,結果又中舉、中進士一路做到內閣去。
而這些年輕的學生們都是新晉的秀才郎,就算他們當中有靠著作弊考中的,大部分還是有真才實學。
他們跑來讓他點撥,總是有點微妙的。
這時候聶小力從窗外探頭進來,笑道:“你們也是秀才,為什麼要我先生指點?那我先生找誰指點去?”
有倆學生比較傲氣,看聶小力雖然長得俊俏機靈,可那小樣兒只怕沒有八歲呢,就嘲笑他,“連窗臺高都沒有三寸丁,也好意思說學問呢?快玩泥巴去吧。”
聶小力一聽頓時不高興了,“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會多少學問?你就是個秀才,你知道舉人的學問嗎?你知道進士的學問嗎?你知道怎麼做胭脂怎麼做面藥嗎?你知道怎麼行軍打仗嗎?你知道怎麼繡花做衣服嗎?你知道……”
“好啦,誰要知道那些不入流的東西?我們是讀書人!”有個秀才不樂意,直接呵斥聶小力,覺得他把做學問和胭脂水粉、衣服做飯放一起是玷汙而來他們。
聶小力撇嘴,“讀書人有什麼了不起?誰還不是讀書人?你讀書人不吃飯不穿衣?你能讀書還不是因為有長安哥哥他們打仗保護你?哼!和你們說不通!”
他做了個鬼臉跳下窗臺蹬蹬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賀馭:雖然我沒去書院讀過書,可我提親要請最好的先生!雖然我沒追過女孩子,但是我很會討好媳婦兒和丈母孃!
老實人--調戲不成反被調戲。
幾個學生原本來找岑先生,想請他幫忙寫篇花團錦繡的好文章,拿回去跟宋清遠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