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次聚會以後,她忙賀馭也很忙,進了七月他倆偶爾見面,也只來得及打個招呼,沒時間多說,更沒有機會獨處。
今兒一早洛娘子還給她講,賀馭昨天下午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兒,他在城外花市把幾個紈絝給打了,因為那幾個紈絝調戲賣花女。其中一個紈絝是清苑縣縣丞的兒子,還有知府衙門同知還是誰家的,阿大說了她也沒記住。
因為賀馭最近忙,洛娘子也時常見不著他,所以也沒有什麼好事兒跟聶青禾講,連個荷包都要不到,都懶得說他了。
阿大忙道:“回姑娘,公子好著呢,公子也記掛您。”
聶青禾心道我就是問候他一下,哪裡就也記掛他了?他那麼忙哪裡又記掛我了?
她笑了笑領著小力告辭,路上去接堂姐,卻見堂姐和一個婆子在作坊院子裡說話,聽見她的聲音,堂姐忙和婆子告辭,然後快步走出來。
聶小力:“大姐,那是誰啊?”
聶小力在這裡玩過,沒見過那個婆子。
堂姐臉上閃過一絲緊張之色,忙笑道:“就是一個來做工的。”
聶青禾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為啥要說謊,又沒啥大不了的。那個婆子她知道,來鋪子梳過頭,那是一個媒婆啊。這城裡的媒婆幾乎都找她梳過頭的,她見過就能認出來。
不過既然堂姐沒說,她也不多問,畢竟如果有事堂姐會主動說的。
回到家,家裡竟然來了客人,金虎的娘子金趙氏。金趙氏今年三十出頭,略有點發福,面板不夠白皙,但是喜歡擦很白的粉。她額頭大,卻又喜歡梳大光明,還用線絞臉,把臉上的絨毛絞得乾乾淨淨。這麼一打眼,就跟一個摻了苞米麵的發麵饅頭,光溜溜的。
她正跟聶母吐槽呢,金虎那個沒良心的,最近迷戀一個跳舞的姐兒,鬧死鬧活地非要接回家納妾。
她是鬧也鬧了,孃家也回了,但是沒轍,金虎那混蛋鐵了心。
聶母和她也算認識久了,一開始就是交租的時候打個招呼,後來因為聶母針線活好,金趙氏也會找她幫幫忙,一來二去就熟悉了。
不過金趙氏一般不會來找聶母,畢竟聶母忙而且兩家也不門當戶對,來往多了不合適。只是她一旦有什麼煩躁事兒,又不能跟孃家、朋友什麼的吐槽的時候,她就會來找聶母。
因為聶母不喜歡論人是非,嘴巴嚴實,別人跟她說了什麼她也不會跟人亂說,所以周圍不少人有個什麼事兒都喜歡找她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