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和聶老闆的哥哥是娃娃親。”
“就是!在金臺城的時候,他倆在府學卿卿我我的,大家都看在眼裡呢。後來聶老闆給宋秀才踹了,攀上了賀將軍的高枝兒!”
“你純粹放屁!聶老闆多少男人,用得著攀高枝兒?踹了也是宋秀才不得她歡心了。”
“對對對,聽說賀將軍一回來,沈知北也失寵了,躲在火器局撒火賭氣呢。”
“聽說賀將軍跟聶老闆要成親了,到時候誰能混進府裡得點訊息出來,咱們兄弟都敬他是這個!”有人豎起大拇指。
他們別說去將軍府參加婚禮,就算去將軍府掃地都夠不著呢,至於他們說的這些也都是捕風捉影、自行意淫的而已。
縣主府種菜分菜,這是真的,因為聶父聶母改不了以前的習慣,周圍的人也知道。
可聶青禾的事兒,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她一個女孩子騎著大馬東奔西走,和不同的男人打交道,他們就暗地裡編排故事滿足自己的意淫。時不時的,還有有心人給放點似是而非的訊息,讓他們知道沈知北、沉寂、柳徽、柳徵等人的名字,然後這些香豔的故事就越發生動逼真。
他們既沒有想過這樣可能會給當事人造成什麼危害,也沒有想過會給自己惹來麻煩,他們只想著打探新訊息編新故事,然後吹牛打屁。
不過下一刻他們就知道要為自己的賤嘴付出代價了。
正當他們說得興高采烈的時候,一群帶刀錦衣衛如狼似虎地衝了進來,瞬間就將他們踹翻在地。
眾人抖若篩糠,跪趴在地上喊饒命。
阿大捻了個響指,冷冷問:“誰是陳敏芝。”
之前高談闊編造香豔故事的男人顫顫巍巍地舉手,“草民。”
阿大挑了挑眉,又問:“誰是魏大海。”
另外一個說聶母種菜喝粥自己掃院子的男人動了動,“小、小的在。”
阿大又點了幾個人的名字,隨即漫不經心地道:“背後詆譭貴人,該當何罪?”
一個錦衣衛上前,朗聲道:“一:杖責八十。二:罰銀五百兩。三:徒三千里。”
幾個人當場嚇得失聲痛哭,甚至有人尿了褲子。
錦衣衛們皺了皺鼻子,這窩囊廢。
阿大掃了一眼,腳尖踢了踢趴在地上的陳敏芝,輕蔑道:“你們以為躲在爛泥裡編排天上的花,那花兒肯定不知道你是那一灘爛泥,是吧?”
陳敏芝哪裡還敢說話,忙磕頭求饒,“大人,草民不是詆譭貴人,實在是……”
是什麼?他能說是自己隱秘的不能見光的心思嗎?
看到那樣一個女人張揚肆意,比他們這些男人活得還要耀眼,他肯定是嫉妒又豔羨的,甚至還有些垂涎。少不得要給她編排一些依靠男人、玩弄男人的香豔故事,因為這樣就好像能把她從雲端拉到泥淖中和他們一樣,也是他們能夠到的女人了。
這也是慣例,他們意淫的男人女人多了去了,也沒人知道是他們,也沒人來找他們的麻煩。
可誰知道這一次惹了大麻煩。
在阿大看來他們根本承受不來這麼嚴厲的懲罰,這些人一個個就長了張嘴,杖責八十能直接要了小命,罰銀五百兩他們連五十兩拿不出來,徒三千里還不夠浪費押送差役費用的。
一個錦衣衛給阿大建議,“姬千戶,也沒說必須現在徒三千里,咱先打他二十板子,然後讓他還錢,過段時間再打板子,繼續讓他們還錢,最後還完錢打完板子再說。”
阿大一聽也是個辦法,反正公子說給他們一個徹底的教訓,讓他們記住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並沒有要他們家破人亡的。
最後阿大就把這幾個嘴皮子利索的,弄到美容中心的雜物院兒去,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