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因為她要帶著聶小力幫忙招呼幾個掌櫃的。
她爹和大哥不太敢跟大掌櫃和其他幾個掌櫃平起平坐,這也是當下的特點,讀書人高人一等,一般人不敢和他們同桌喝酒。
聶小力比桌子高不了多少呢,跟著聶青禾舉著手作揖,笑眯眯的跟個玉面小童子一樣,“先生,大掌櫃、林掌櫃、錢掌櫃、周掌櫃……,諸位師傅,大家吃好喝好。招待不周,還請多多擔待!”
“哎喲喲,你看看這孩子,咋這麼稀罕人呢。”
“是呀,小小年紀說話這般周到。”
聶小力:“都是先生教得好。”
柳大掌櫃等人都和他喝酒,恭維他,岑先生臉上十分有光。
此時柳家,曹月桂問柳馨兒,“她沒請你?”
柳馨兒驚訝道:“娘,人家暖房請我幹嘛?”
曹月桂:“你都跟她學梳妝,給她臉面還幫她帶生意,也算是姐妹了,她暖房不請你?”
柳馨兒:“那她也沒請我爹啊,我爹還是老闆呢。大掌櫃代表咱們了,真的不用去。”
曹月桂就很氣,這丫頭,真是不懂事!竟然不請自家人。她對婆子道:“備禮,讓二少爺去送。”
柳馨兒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娘,你、你開玩笑吧?你讓我二哥去送禮?我二哥用什麼藉口?”
曹月桂:“我要給你二哥提親,這還不夠嗎?他們今天搬家,我再去提親,這雙喜臨門的大日子,他們家得樂出屁來!”
一個匠戶的女兒,嫁給他們柳家這樣的富豪人家,那可真是上輩子燒高香了。
柳馨兒頭疼得很,簡直要炸了,比跟十個秦寶蓮鬥嘴還累,她拉著曹月桂讓婆子先不忙去,“娘,你聽我說行嗎?大掌櫃和掌櫃們可都在呢,你這一去提親,那不得嚇著人家?畢竟你還沒透露過,人家沒準備啊。”
她知道不能說萬一人家聶家不答應,那多沒面子,得說別嚇著人家,私下裡先透透風。
曹月桂吃這一套,“也是。那就打發……不,不行,讓你的婆子去送。”
柳馨兒同意了,讓人備了厚禮給聶家送去恭賀喬遷之喜,“我和聶姑娘也算熟悉了,她教我梳妝也是亦師亦友,不能前去道賀,便備上薄禮一份,祝賀喬遷之喜。”
婆子應了,帶著禮物去聶家,把柳馨兒的話說給聶青禾聽。
聶青禾有點納悶,之前珍珠不是帶了他們的禮物麼,怎麼又特意單獨送一份?這是啥意思?不過她也沒多想,留婆子去吃酒,然後把禮物讓爹孃收著,記錄在人情簿子上,以後按著簿子都要還人情。
洛娘子很敏感,“她為什麼又單獨給你送禮?不安好心吧。”
聶青禾:“管她呢,反正她家是我老闆,送就收著唄。大掌櫃都說收著就行,沒問題。”
洛娘子:“我總覺得她們有陰謀,你防著點。”
聶青禾笑道:“你放心,我防著呢。我不和她們交心,就和姐姐交心。”
洛娘子樂得直轉圈,“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妹妹。”
宋家。
宋母頭上扎著頭巾,太陽穴上貼著膏藥,她閉著眼把苦巴巴的湯藥喝下去,苦著臉往嘴裡塞了一顆蜜餞。
秋月忙給她滴水漱口。
宋母漱完口,“公子呢?”
秋月耷拉著眼皮,“頭會兒就出去了呢。”
前陣子宋母想讓宋清遠收用了秋月,結果秋月跑去聶青禾跟前顯擺,沒顯擺著倒是丟了大丑,還連累宋清遠被人笑話。
宋母仔細問了秋月,氣得大咳不止,差點把肺子都咳出來。
宋清遠以為她會把秋月打發掉,哪裡知道宋母卻只是訓斥了秋月,讓其本分些並沒有送走。宋清遠雖然對宋母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