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怎麼,她想拆夥?我跟你說,可沒那麼容易的事兒。她要珍珠行,但是她不能走。”
柳大掌櫃也不生氣,只是道:“人家聶姑娘本身就是和咱們合作,沒賣身給咱們鋪子,契約簽得也清楚。”
曹月桂還想撒潑,但是看柳老闆皺眉露出不高興的樣子,她就忍住了。
柳大掌櫃又道:“咱們做首飾的,做那些清潔品不太合適,回頭聶姑娘自己開鋪子,咱們六家都可以拿錢入夥。”
這是他支援聶青禾分出去另起爐灶了。
聶青禾投靠柳記,原本就是衝著他去的,也是和他簽訂的文契,並沒有跟柳老闆有直接接觸,所以現在聶青禾要單出去,也只需要大掌櫃同意,根本不需要柳老闆點頭。
柳老闆懂這個,卻惋惜得不行,嘆息:“趙黃兩家早就想搶聶姑娘,這會兒如了他們的意,聶姑娘是棵搖錢樹啊!”
曹月桂頓時肉疼得不行,搖錢樹這是要跑了?以後不給她家搖錢了?她頓時心慌得不行,想讓男人把聶青禾留下。
既然大掌櫃出面,柳老闆自然要給他面子,再說他對三兒子身邊的丫頭也沒什麼印象,贖身還是幹嘛的他也沒什麼興趣。
他讓人去叫了柳徽來,問問他願不願意放珍珠走。柳徽自然願意,他之前就同意珍珠贖身的,還把珍珠的月錢都給攢著呢。這會兒見父親同意,大娘阻攔不住,他心裡很為珍珠和聶青禾高興。
既然說定了柳老闆索性好人做到底,給大掌櫃和聶青禾面子,免了珍珠的贖身銀直接把賣身契給了柳徽。
“既然是你的丫頭,你自己處置吧。”
柳徽忙謝父親和大娘開恩,又謝大掌櫃幫忙說項。
曹月桂譏諷道:“過了這個村沒有那個店兒,你自己放出去以後沒丫頭別說受了誰的苛待。”
柳徽恭恭敬敬地道:“大娘放心,兒子絕不會抱怨什麼。兒子以後也不需要丫頭。”
柳老闆和大掌櫃都露出欣賞的眼神,這讓曹月桂看得很不爽,忙把柳徽趕走了,又讓人悄悄去喊二少爺柳徵過來。
柳徵正在後悔自己說要學生意,怕柳老闆親自帶他,到時候少不得每天捱罵甚至還得捱打,那就難熬了。
他不想跟自己爹學,他想跟著大掌櫃,大掌櫃為人寬厚和善,從來不打罵人。而柳老闆對誰都溫和寬厚,對他卻格外嚴厲,甚至還會動手打他,所以他不喜歡自己爹。
這會兒聽說大掌櫃在,他立刻跑過來問好。
大掌櫃笑道:“柳徵這是想通啦?肯學生意了?”
柳徵點點頭,自己能輸給一個小丫頭?“還請大掌櫃多教我。”反正不跟著親爹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