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紅花還取笑弟弟,“那裡面是不是得穿開襠褲啊,要不噓噓不得勁吧。”
聶小力憋著白嫩的小臉,直到憋紅,才慢悠悠地道:“沒事,我不會尿褲子也不會尿床的。”
聶紅花:“你欠揍哦。”姐弟倆又是一頓鬧騰,結果依然是小力求饒告終,體力的差別是不可逆的。
二更末聶父回來的時候,他腳步有些虛浮,這幾天時常覺得眼花頭暈,估計就是累的,他扶著門框休息一下然後關門回家。
家裡除了小力和紅花別人都沒睡呢,正在給小力做鞋子和衣服。
聶母趕緊去給聶父倒水喝,又把飯菜端出來,“閨女說讓你以後別這麼晚了。”
聶父笑道:“沒事,就忙這一陣兒,忙完就沒事了。”
他看著大碗裡的燉豬蹄和豬尾巴,一陣陣的鮮香撲鼻而來,讓他鼻子有些泛酸。他這個當爹的,沒給孩子什麼好日子,倒是跟著兒女沾光了。聶母讓他趕緊吃,她還得去給小力做衣服呢。
聶父記著呢,之前聶青禾讓大哥告訴他,還讓他晚上早點回來,結果他又做了個活兒就晚了。他有點不好意思,就問聶青禾岑先生收多少錢。
他其實是想讓兒子去張童生那裡的,半年一兩銀子,家裡咬咬牙也能供得起,等兒子學兩年以後,如果真的有那個天分,就換個好的先生繼續學也行。
聶青禾:“不會太高的。岑先生在柳家辦學堂,除了柳家的人還有街上其他人家的孩子去,孩子多了自然就便宜些。”
她在柳家做生意,給柳家帶來了利潤,柳家自然也會有所表示。不用給小力免了學費,但是便宜些還是可以的。
三更天裡,聶母讓聶青禾和堂姐趕緊睡覺,剩下她來收尾。
堂姐:“鞋子就差幾針就上好了。”
聶青禾這裡也縫完了。
她們趕緊去洗臉洗腳睡覺,躺下就著,一覺到天亮。
一早起來聶母就讓小力去試試衣服和鞋子大小。
聶小力感動得不行,又把家人感謝了一圈,連在作坊的大哥都沒落下。
聶紅花:“說我拍馬屁,你看你,比我拍得還少嗎?”
聶小力:“三姐,我拍的不夠好,你多教我。”
聶紅花:“哎呀,你臉皮越來越厚了,我這就比不過你了。我認輸。”這要讀書的人就是不一樣。
吃過早飯,聶父也把鋪子給做的一身長衫穿上,揣上兩塊紅紙包的銀子,聶母也給小力打扮好。
中單、長褲,再穿上粗棉布的外衫,的確很厚,聶小力很快額頭就見汗了。他卻一點都不嫌熱,甚至都捨不得用衣袖揩汗,只用手背擦擦。
堂姐見狀就給他塞了一塊細棉布的汗巾。這塊汗巾是她用繡衣樓的窄布條拼起來的,不大不小,掖在袖籠中很方便。
幾個人要出門的時候,聶母:“等等。”
眾人回頭看她。
聶母:“還缺頂帽子!”去拜師要講究正式,帽子可不能缺呢。
聶青禾:“娘,大熱天的,帽子就不戴了吧。”看小力熱得,圓腦袋上都是汗。
聶母:“拜師的時候還是要戴上的,等拜完師再摘下來。”
聶青禾就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帶根發巾吧,別戴帽子了。”找塊衣服的同色布,她給折了個形狀,然後紮在髮髻……小力光頭呢,沒髮髻,就只能紮在腦袋一圈了。
反正應付一下,等拜完師,其他時候先生也不會逼著小孩子戴發帽發巾的。
聶小力半點都沒有抗拒,讓幹啥就幹啥。
聶父在前而大步走,堂姐和聶青禾領著小力在後面跟著。
路上遇到老黃幾個,他們都驚訝得很,“聶師傅,穿這樣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