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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青花、鬥彩、青瓷、粉彩,那都是高檔品,不是普通人家能消費得起的。
普通瓶子,這個形狀和體積的,售價都在二十五文出頭,高檔的就要往一百開外去,再講究一點兩三百錢也常見,兩三兩銀子也多的是。
聶青禾家用的陶碗四文錢一個,如果想買略好點的瓷碗,那就得七八文錢,再帶點花邊就十文開外去,好的花盤子起碼三十文一個。反正聶青禾家都沒用瓷碗瓷盤,用的全是粗陶碗、大海碗和瓦罐,又沉又糙。
普通人家錙銖必較,恨不得一個錢掰開四瓣兒花,可街面上那些紈絝子弟,一擲千金也是常有的事兒。買一把扇子十兩銀子,買個瓶子十兩銀子,不會騎馬卻還買一匹五十兩銀子的上等好馬,一個月草料和精飼料的錢就要二兩銀子!更別說那些捐個虛職官身的,起碼就得一千兩銀子!
所以聶青禾訂的那些高檔瓷器,就不是賣給普通人的。
她付了定錢,看了一眼瓷器店的老闆,這是個胖墩墩的中年男人,臉型寬,肉嘟嘟的,下巴短,笑起來嘴寬眼睛細長。她正色道:“金老闆,我是獨家圖樣,外人可以買回去模仿,但是不能從你的窯廠和瓷器店裡流出去。”
金老闆笑呵呵的,“聶姑娘您放心,金某多少年的生意人,這個自然是懂的。”
聶青禾:“如果有人跟您打聽我的事兒,打聽我的洗髮膏和瓶子,您不能透露任何事情,如果他要模仿我造假,到時候可要連累您。”
金老闆沒想到她會特意強調這個。
這時候誰家有個好東西都是藏著掖著密不外傳,但是能人也多,看了以後就能模仿個樣子出來,所以宮裡流行什麼,大戶人家流行什麼,外面立刻就跟上去,區別也只是工藝做得不那麼精細罷了。
“聶姑娘您放心,就算有人模仿您的,那他也絕對不會從我這裡打聽到一丁點有用的資訊去。”
聶青禾朝他笑了笑,“那可多謝金老闆,祝金老闆生意興隆,咱們長期合作。”
銀子--大哥回家。
回到鋪子,還有七八個婦人,有的是來預約明後天來梳頭的,也有聞訊趕來買潔面膏的。
她們都是有點家底的,日常喜歡打扮時常能吃上肉,有這種好用的東西自然不能放過。
潔面膏中午那會兒賣了一些,這會兒被她們直接買空了,還有兩個婦女沒買到。
聶青禾也沒有主動推薦她們買生薑洗髮膏,免得她們被動選擇以後會覺得吃虧,就讓她們明天來買,到時候潔面膏和洗髮膏同時出售,她們自己選擇就不會覺得吃虧。
這時候,聶母讓隔壁張嬸子來送髮網,大的120個,小的200個。
買潔面膏的婦女們又被髮網吸引了視線,紛紛駐足試戴。有兩個婦女髮髻鬆了,直接把髮網往髮髻上一兜,再把簪子重新固定一下,先前略有些散亂的頭髮又整齊了,斷然不會被人笑話披頭散髮就出門。
她們買了十幾個去,剩下的聶青禾想放在這裡給那些訂貨的婦人,結果柳掌櫃匆忙過來,說他要去給幾家老主顧送新品首飾,就把髮網拿走大半。柳大掌櫃也知道聶青禾這個髮網好賣,所以不管他拿貨送誰,都算她的出貨量。
剩下的聶青禾讓來順在街上說了一聲,隔壁幾個鋪子家老闆娘定了髮網的,就有小夥計刻跑來拿走,最後七個被林二和錢二買走了,說回去給老孃和娘子用。
這一忙活又是小半天,聶青禾終於有時間去後院看看。
聶大力沒看到中午的驚馬,但是聽說以後就很關心,現在看妹妹安然無恙也就放了心。
陳子健很好奇:“青禾妹妹,那個壯士真的那麼壯嗎?竟然能拉住瘋馬?”
聶青禾給他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