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那劈向盾陣的一劍雖然將兩個打頭的護院震得後退了兩步,可他的身子也不由得晃了一晃,就這一瞬間,那個被他攻破的缺口便迅速補上了兩個人,盾陣裡更是突刺出兩枝精鋼短矛,他只來得及躲開身子,衣襟卻被矛頭扯下一片來。
“這陣勢竟然有這麼強的威力!?”何毅暗自心驚,何毅一面看一面印證著師父的教誨,卻聽身後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腳步聲很熟悉,接著就聽見六娘熟悉的聲音低語道:“這就是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虎還怕群狼”啊!一個人內力再高,總有枯竭的時候。”
說話間,六娘如同幽靈一般飄到了何毅的身旁,還帶來了一陣淡淡的檀香。
何毅心頭驀地一動,原來六娘早有安排,倒是自己小看了她,說不準那青衣人都是她請來的也說不定,心情一鬆,就想探探她武功的深淺,便笑道:“這麼說,那青衣人與那兩個白衣人纏鬥,豈不危險?”
六娘白了何毅一眼道:“你師父沒跟你講過嗎?一隻老虎能吃掉一隻豹子,可它吃不掉兩隻豹子;能吃掉三五隻狼,可吃不掉三五十隻狼。”
她瞥了一眼樓下,笑道:“那兩個白衣人不過是兩隻狼罷了,可他們的對手卻是一頭真正的老虎。若不是這兩人聯手,早敗下陣去了。”
何毅立刻抓住六孃的話問道:“那蘇素錦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護花使者呢?那青衣人雖然帶著人皮面具,可從他裸露在外的脖頸手掌看,他定是個中年人,這麼好的武功,該是江湖成名的人物,乾孃您看他應是哪一個呢?”
六娘只說了一句青衣人是今天剛到的,便左顧而言他:“說起來兩人聯手,平曠地帶最佳。後花園裡地勢平坦空曠,最是適合兩人聯手,若是兩人心靈相同,又練有合搏之術,等若武功驟然提高一成。這兩個白衣人明顯技出一門,才堪堪抵住青衣人的攻勢啊!”六娘進一步地解說道。
何毅心裡頓時升起一絲疑問,六娘說的何毅自然清楚明瞭,她話裡流露出來的眼力也表明她不光是有眼力,而且還是個武學的大行家。
那麼,她不接何毅的話頭該是猜出了這個青衣人的來歷了,只是這個青衣人的來歷讓她心有所忌,她沒有十足把握的話,不肯貿然說破。
“六娘她不是個怕事的性子呀!”何毅心中暗自揣摩,就算在七星島勢大的時候,六娘她也沒有一絲的畏懼。
“難道是怕說錯了毀了別人的清譽不成?如此說來這青衣人該是個成名的正派耆宿了。”
何毅腦子裡飛快地流過了名人錄前三十名的那些人物,把那些黑道和平素就不缺花邊新聞的人去掉,再聯想到他那矯奇的劍法和孤傲的氣勢,何毅心頭驀地一動,莫非他竟是武當真武殿長老“孤竹”清雲!?
“武當四清,風雲雨霧”,他們可都是武當的中流砥柱啊!特別是清雲更是武當的第二號實權人物,一生聲名只和行俠仗義聯絡在一起,和女色從未有過半點瓜葛,真的會是他嗎?
何毅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向了那個青衣人,耳邊又傳來六孃的聲音:“江湖傳言,萬里流不過是個蠢笨之人,能執掌鐵劍門完全是因為他超出同濟甚多的武功,而那身武功又多仗著自己天生的一身蠻力,看來所言不虛!偃月陣雖然變換多端,又最能耐受打擊,可是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擊敗他,也是因為他不能審時度勢啊!“
“李念和清…青衣人消耗了他不少真力…”何毅喃喃道。
“你認得李念?”六娘微微有些驚訝,在杭州發生的事情她並不完全清楚。
何毅一頷首,看樓下萬里流圍著那盾陣轉了幾圈,連攻了幾次也沒能攻進去,臉上已是汗如雨下,雙眼四下張望,似乎要棄門下弟子而逃,李念此時卻身形疾動,晃到萬里流身後,突出一指,萬里流頓時委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