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本來就是一個人也說不定呢!”
“這…不可能…”玉舞的聲音有些走調:“編撰江湖絕色譜的百曉生雖然不韻武事,卻是天生一對神眼,有明察纖毫、過目不忘之能,是不是一個人他一眼必能看出。再說練無雙登上絕色譜的時候,向夢只是個十四歲的毛丫頭,兩人的歲數也不相同。”
“百曉生還真是術業有專攻啊!”想起他送給霓裳的那個名號“謫仙”,對玉舞的話何毅便深信不疑。
“只是一個百曉生也閱不盡天下美女,蘇素錦、劉亦妙、甚至紫嫣,還有那快雪堂的白牡丹、畢玉林,哪個不是沉魚落雁、羞花閉月呢?”舒舒道,
“是呀,”玉舞噗哧一笑道:“那就等主子編撰它一個江山絕色譜吧!”
“那就先讓我指點指點江山吧!”說話間,何毅和她們擁在了一起。
還在路上,“琴歌雙絕”一同現身紅樓的訊息已經把何毅的耳朵磨出了繭子。
無論是在路邊的茶棚,還是在城中的酒肆,那些自命風流的文人學子和富商豪客都在紛紛議論這個十年來風月場的最大盛事。
“我當然想讓她們琴歌合璧嘍,不過該是劉亦妙吹著我自制的笛子,而蘇素錦在我身邊婉轉吟唱。”
何毅苦惱地對舒舒、蝶舞道:“像紅樓那樣子的琴歌合璧,豈下白白便宜了那些粗人!”
和蘇素錦的那段快樂時光已經被他深深埋在了記憶的深處,他也不去想其實在他離開她的那些日子裡,蘇素錦用她天籟般的歌喉唱出的天籟般的呻吟並不是唱給他聽的。
而舒舒無瑕和蝶舞用她們溫柔而又火熱的肉體撫慰了何毅受傷的心,讓蘇素錦漸漸變成了何毅心頭癒合的一道疤痕,不去碰她,便不覺得痛了。
然而“琴歌雙絕”聯袂演出的魅力實在巨大,雖然有心理準備,可等何毅回到紅樓看到六娘給何毅準備好的報表的時候,何毅還是為這幾日鉅額的收入所震驚了。
“劉亦妙和蘇素錦不能再演下去了!”雖然那大筆的收入出乎何毅的意料,可何毅並沒有被眼前的高額利潤所迷惑,斷然下令道:“高崎,你速速貼出通知,就說兩位大家連日出演,已經精疲力竭了,況且兩人還有其他安排,演過今晚,要停演一個月。”
高崎一臉的迷惑,倒是六娘很快明白了何毅的用意:“還是動兒想得周全,再這麼演下去,就算是蘇素錦、劉亦妙歌藝琴技再通神,看多了也就不值錢了。”
高崎是個伶俐人,馬上恍然大悟,笑道:“對對,買菜的還知道囤積居奇呢!”說著便出去操辦此事了。
看高崎離開,何毅笑著對六娘道:“乾孃,您老人家是不是把宜秋園隔壁院子給買下來了?”
六娘問何毅是不是看到隔壁搬家了,何毅點頭稱是,她便笑著說什麼都瞞不了你,本來想給你個驚喜,只是楊家的動作太慢了,倒讓你察覺了。
“蘇州是通衢之地,我看你有心在此發展,如此說來,宜秋園的格局就小了些,正巧楊家也想換個地方,就一拍即合了。”
她笑道:“成天見到那麼多美女進進出出的,換做我是男子,也安不下心來,人家楊家老太太可是要學孟母三遷呢!”
“可我好歹是個解元哩。”何毅嘟噥了一句,心裡卻明白,雖然六娘說得輕巧,可事情並不會那麼簡單。這趟街是蘇州繁中取靜的處所,地價最是高昂,就算人家楊家本來就想搬走,盯著這間宅子的人也不會少了,六娘沒準兒是用了大價錢才購得此宅。
“那乾孃乾脆也搬來蘇州算了,兒子也好孝敬您。”何毅嬉皮笑臉道。
六娘白了何毅一眼,將剝好的一粒新橙遞到何毅手上:“那是當然,你不孝敬我誰孝敬我,難道乾孃是白叫的嗎?”
入夜後的紅樓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