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男人緩緩轉過身來,我一看這人像是東南亞一帶的臉孔,脖子上還掛著一個閃著微弱紅光的佛牌。
我心中一抖,這佛牌我認得,是託尼的!
還不等我質問,男人突然轟然倒地一動不動,身上散出大量的黑氣飄進了佛牌裡,然後黑氣又從佛牌裡重新飄出,在地上幻化成一個小鬼的模樣,這小鬼我們都認識,就是託尼第一次來找我們報仇帶來的那個小鬼!
“這不是託尼養的小鬼嘛,怎麼跑這來了,小託是不是來了啊。怎麼不現身?”王衛軍說著就跑到字畫街上檢視。
小鬼看著我臉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嘴唇顫抖,不斷的發出嗚咽聲音,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
我朝地上的那男人看了看,男人這會已經變的發黑了,看樣子死了不短時間了,我忽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喊道:“老王回來,好像有點不對勁。”
王衛軍跑回了屋內問:“怎麼了?”
“託尼應該沒來,小鬼要靠主人驅使才能行動,如果在沒有主人驅使的情況下,他們不可能跑這麼遠。這小鬼是利用佛牌然後附在這具死屍上,用他的身份來中國找我們!”我心驚道。
“這麼說……。”王衛軍也有點反應過來了。
“小鬼跑這麼老遠來肯定有重要的事!”我沉聲道。
這時候那小鬼在風水館裡躁動了起來,又是上牆又是爬天花板到處亂躥,似乎想跟我們表達什麼,但它又無法說話急的不行。
我給小鬼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小鬼這才安靜了下來,跟著它突然用手託著自己的腦袋,做了個往上頂的動作。那意思是說頭飛出去了。
“飛頭降?”我馬上反應了過來。
小鬼立即點頭,接著它又撅起嘴,喉嚨裡模仿“嗖嗖嗖”的聲音。
“吹箭!”王衛軍脫口而出。
小鬼趕緊點頭,然後不斷重複這兩個動作,最後倒地模仿死人一動不動,不一會它又爬起對著剛才自己躺過的地方,做繩索捆紮的動作。
“什麼跟什麼啊……。”王衛軍納悶的撓著頭。
我似乎有點明白了,試探道:“你是在說託尼跟一個飛頭鬥法。然後被這個降頭師抓走了嗎?”
小鬼立即發出了嗚咽之聲,不住的點頭。
“什麼?!你說小託被降頭師抓走了,誰會抓小託?還用飛頭……塞猜早幾百年就死了……。”王衛軍吃驚道。
我的腦子裡忽然浮現出另一個藏身地鐵下水道猥瑣的降頭師的模樣,拔達隆!
“拔達隆抓走託尼幹什麼?”我愣愣道。
“是他?”王衛軍也納悶了。
小鬼這時候纏到了我腿上。抱著我的腿扯著褲子,不停的嗚咽。
我皺起了眉頭說:“你先回佛牌裡。”
小鬼這才不情願的化作黑氣飄進了佛牌,我示意王衛軍把這男人的屍體弄到山上去葬了,等王衛軍回來後我也想好該怎麼辦了。說:“老王,咱們得去一趟泰國了。”
“可是離莫四海的約定之期就十多天了,咱們這一去萬一短時間內回不來,那林婉怎麼辦?”王衛軍問。
“託尼是咱們一輩子的兄弟,總不能看著兄弟有難還袖手旁觀,小鬼從泰國費勁心思來找我們求救,情況肯定非常危急,十三天應該夠了。”我沉聲道。
“唉,林婉還沒救回來小託又出這樣的事,你說的對,咱們不能不管小託的生死。”王衛軍說著便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搭乘最早一班的飛機趕往了泰國,我們去了茅山分會堂口,小鬼提示我們託尼就是在這裡被抓走的。
我環顧著分會道場,楊重寧把分會交給託尼打理,託尼打理的很好,一切都還是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