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面目猙獰,渾身溼透,哪裡還像是他們平日裡的師兄,分明像是個才從水裡爬上來的水鬼。
可幹興懷已經顧不得維持自己的形象了,或者說他現在腦子裡除了靈力已經沒有別的念頭了。
靈力,靈力,我的靈力去哪裡了?
幹興懷忽然仰天發出一聲崩潰地嘶吼。
他的靈府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了。
……
俄羅斯邊境。
一個男子端坐在西式木椅上,他生得一副斯文模樣,鼻樑上架著一副單框眼睛,眼瞳是一種被混合在一起的幽藍色。
他只是穿著簡潔的襯衫,整個人儀態端莊,像是什麼上層社會的貴公子。
不過他的身份本就貴不可言,他是影城唯一的主人,是四大守線人之一,是這世間最為強大的影妖。
他的面前擺著一副西洋棋的棋盤,看上去棋局已經下了一半,黑子佔據了半壁江山,而白子已經漸漸顯露頹勢。
男子一邊操控著黑棋又吃下白棋一子,然後握著白棋擰眉思索起來。
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男子抬手又落下一百子,淡淡地說:“我不覺得你能成功。”
他盯著眼前的棋盤,聽到有人來也不抬頭,“我陪你玩這一次,我的子侄要開始擔心了。”
“不必焦急。孩子都是在離開家長之後才會長大的。”來人笑了笑,步履悠閒地在他的身前落坐,“我們也算是好久不見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下棋。”
“你可不算是什麼值得一見的朋友。”影妖笑了笑,眼眸卻毫無笑意,他抬起眼睛,灰藍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一個散漫漂亮的人影,“你用謊言欺騙了我。”
“我以為我是在幫你擺脫負擔。”說完話,男人忽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緩緩抬起雙手,他看上去有些無奈,眼角也流露出一點不經意的輕慢笑意,“我還以為修仙之人一般用術法解決。”
影妖和那男人對峙半晌,意識到自己無法從這個男人眼中看到什麼,這才緩緩將手裡的勃朗寧藏進了袖套裡:“時代不同了,有時候這東西比法術好用。”
影妖本來就不是很擅長攻擊類術法,用一些人類製造的熱武器保護自己很正常。
不過那只是在面對一般修士的情況,他可不認為這東西能傷害到眼前這男人,
所以他剛剛本就不打算傷害眼前的男人,只是想趁他分神窺探出幾分記憶,不過眼前這男人掩飾的天衣無縫,他完全意料不到他在想什麼。
男人慢慢悠悠將雙手籠進袖口,笑了起來:“你不也很期待變革?如果你不把兩個影妖派出去,我也找不到你。”
看到眼前人像是預設一般垂下頭,他很是滿意地笑了起來:“成仙不好嗎?”
“我先前怎麼不知道,你是個這麼想成仙的人?”影妖也跟著笑了笑,又落下一子,“我只是送他們去歷練。我可不像你,捨得讓自己的徒弟送死。你說是吧,雲楚生。”
“三番兩次使用同樣的把戲就沒有什麼意思了。”雲楚生的笑容嘲諷之意更甚,他直接拿了一個白棋棋子,捏在手上,落下一子,“我不怎麼喜歡下棋,因為我很討厭被框定好規則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