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老的氣勢,可此時他卻顯得有些頹廢,整個人像是老了十幾歲。
嵇安安斜靠在原地,就這樣定定看著領導略有些狼狽的樣子。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她盯了領導好一會兒,好像終於盯膩了,開口道:
“百年之內,興陵這條線不會有事。”
說罷,不再看因為聽到自己這句話終於放下心來軟倒在地上的領導,把在爆發邊緣的騰蛇拽了出去。
……
“你真打算去?”騰蛇蔫巴巴地跟在她身後踢著拖鞋,聲音悶悶的。
他知道嵇安安比自己聰明,做出的決定也肯定是想清楚了,他以前從來不問的,這次卻有些忍不住了。
“去唄,為啥不去?”嵇安安走到半路想起來看守所還留了個蠢狐狸,琢磨著要不要去接,聽到騰蛇的話,隨口應道。
騰蛇悶悶地又走了幾步,忽然開口道:“把我也帶上唄?”
嵇安安一聽樂了:“然後等你半路上睡著,再讓我把你扛回來?”
騰蛇依舊堅持:“我可以變小,環在手上或者掛在脖子上,不礙事的。”
見他那麼堅持,嵇安安倒是有些詫異了:“定遷窮鄉僻壤的,你去那幹什麼?”
要表達的意思太長了有些複雜,騰蛇組織語言:“一個人,不方便,人多點,可以群毆。 ”
他的價值觀非常樸素,在他眼裡人族有好的有壞的,好的是嵇安安,壞的是其他人。那麼多其他人對上一個嵇安安,縱然嵇安安非常強大,也可能會吃虧的。
兩個人群什麼毆,嵇安安在心裡笑了笑,也不打算糾正他,畢竟這條小蛇也是出於好心才提的意見,她不好弗了小蛇的意,只得另闢蹊徑:“你走了那興陵的線給誰守著?”
“那狐狸精武功不錯。”騰蛇面無表情道。
“那也不行,他還沒上編制呢,線不認他。”嵇安安信口胡謅。
騰蛇皺著眉頭,實在想不明白什麼是編制,又在哪裡有相關規定,但是茲事體大,他也的確不敢冒險,只得道“那讓他跟著你。”
嵇安安想了想那畫面,打了個寒戰:“那等不到別人,他自己在路上就把我一劍斬了。”
騰蛇不說話了。
嵇安安拍了拍他委委屈屈的蛇頭,安慰道:“問題不大,我三個月之內就能回來。”
她盯著天邊的流霞,笑了笑。
奸人就在那裡,身為劍修應該如何?
當然是欣然而往,以劍誅之。
哪怕沒了劍,她依舊可以以手為刃,斬盡宵小。
一生求直,劍修大抵都是這毛病。
去歸去,避雷符還是要要的。畢竟再好的劍修也是怕雷劈的。嵇安安老老實實敲響了白澤的房門。
白澤不意外嵇安安會來,坐在板凳上找嵇安安討要之前剩下的符咒。
倒不是還在計較材料,只是要確認符咒的使用程度好判斷這一次要給嵇安安什麼樣的量而已。
畢竟這符咒是一些結了業障的修士用來躲避天道懲罰用的,像嵇安安那樣有這那樣誇張煞氣的修士,白澤也是頭回遇到,不清楚這符能在嵇安安身上發揮多少效益。
他攤開符咒吃驚地咦了一聲。
那符咒裡畫著一個奇異的字元,筆鋒蒼勁有力,常人哪怕看不懂裡面寫的什麼也能看出來其中掩藏著無盡的奧妙神秘。
符咒會隨著使用次數的增加而變得暗淡,甚至燃燒,但這個符咒還保持著白澤剛給嵇安安時候那個狀態。
“嘿,還是新的。”白澤驚喜異常,很寶貝地將符疊好,重新踹回了懷裡,一面問嵇安安,“你身上還有什麼別的能遮蔽天道視野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