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的草也還在瘋長吧,你家馬場缺不缺人手?”
話沒說明,但沈來寶也聽明白了,“長工應該不缺,短工我還得問問我父親,馬場那邊的事我不清楚。回家後我問問,明天我們在書院大門見。”
秦琴感激地點頭,輕聲道了聲謝,就回了。花鈴看得奇怪,走遠了才回頭看看餅鋪,“來寶哥哥,為什麼她的臉紅成那樣?”
“我和她年紀相差不多,跟同窗家裡求做工人,心裡難免有道坎。”
“那來寶哥哥拒絕不就好了?”
“她要自立,首先就得經濟獨立,她在書院幫過我,我想幫回她。”
花鈴更是不解,“那直接給銀子報恩不行麼?”
沈來寶摸摸她的小辮子,“秦琴她性子傲,不會接受錢財饋贈的。她會跟我來求短工,就知道她下了不小的決心。”
花鈴似懂非懂,自己琢磨了起來,但終究是年紀小,又生在富裕人家,不懂這個,最後到了馬場,還是沒有想通。
沈家馬場沈來寶聽阿五說過,知道這裡廣袤百頃,養了上千匹好馬,但親眼所見,還是訝然沈家的富貴。
從大門進去左邊是通往馬廄的地方,平平無奇,可右手邊就是千畝草坪,似內蒙古大草原,一望無際,銜接天邊。春末夏初,綠草滿鋪,到處可見在草地上悠哉走動的駿馬。
忽然有馬長嘯疾奔,沈來寶滿眼都是駿馬的豪邁英姿,不斷蹦出有關馬的美名——烏騅、八駿、九逸、赤兔、千里馬、汗血寶馬……
他見過馬,但沒有見過這麼多,而且匹匹都是好馬。
花鈴也看得入了神,鬼使神差要往馬場裡走,被馬倌攔下了,“馬大多性子烈,也見不得生人,您可不能輕易進裡頭,否則驚了馬,您小小的身子骨容易受傷。”
花鈴心癢癢的收回了步子,沈來寶知道馬不能受驚,牽了花鈴說道,“我帶你去挑馬駒,等你和它都長大了,就能進馬場騎馬了。”
一聽見要去挑馬,花鈴也不鬧,隨他去馬廄。
馬廄被清掃得很乾淨,棚架下的長道不見半點稻草。馬廄也是每日打掃的換草的,但馬久居在此,還是有股異味。花鈴找了手帕出來打算捂住鼻子,想了想又遞給旁人。沈來寶輕輕推了回去,拿袖子掩鼻。
馬倌笑道,“少爺姑娘挑好馬後,我會安排人專門供養。”
花鈴問道,“我聽說親手餵馬馬會更快信任你,是嗎?”
“對的。”
“那我想親自餵養。”
馬倌頓覺為難,看向自家少爺。沈來寶低頭說道,“小花,這樣的話你就要天天來這了,可你娘不是不讓你養馬麼?”
花鈴墊腳附耳,輕語,“我偷偷來。”
語氣太輕,熱氣都熨在了他的耳根上。他摸了摸有點癢的耳朵,花鈴做事一向都有主見,基本一開始的想法就是最後的決定,勸也是沒有用,“我每日放堂後要去校場練一個時辰,我出來後就來這,約莫是酉時,你那個時辰出來街口,我讓阿五在那裡等你,等喂完了馬,我們一起回去,再在街口下車。”
花鈴遲疑片刻,“那樣你不是很累麼,到處趕。”
沈來寶笑笑,“誰讓我也想要一匹馬,既然我們都想養,那就一起吧。”
花鈴恍然,也覺得甚好。
到了馬廄,沈來寶竟然發現了大宛馬。大宛馬就是聞名於世的汗血寶馬,汗為紅色,因此得名。大宛馬身形矯健,姿勢壯美,眼裡滿是驕傲之態,哪怕是馬駒,也可見日後俊姿。
杜甫有詩,竹批雙耳峻,風入四蹄輕。
大宛馬不僅外貌在馬群中卓絕,論速度也是馬界聞名。沈來寶便挑了匹汗血小馬駒,取名飛揚。
他挑好了後花鈴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