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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忽然有點覺得這話套用在自己身上也對,類似的話兒子也說過,只是……她暗暗嘆了口氣。忽然有些明白,如果她態度強硬一些,像廖氏這樣,哪裡會有姨娘進門。沒有姨娘進門,也不會發生她的兒子被溺的事。
都說為母則強,她卻越發軟弱。
廖氏沒有留意她在想什麼,又道,“難怪賀姨娘要尋上我家女兒,真讓她得逞了,她就成了功臣,兒子就能留在她身邊了。可她怎會這樣愚蠢,那祁老爺不過是尋個藉口搪塞她,她還當真了。我說,就算花家真讓她誆了去,她這個兒子,還是留不住。”
沈夫人回過神來,勉強笑道,“她不試試,就是坐以待斃了,所以倒不如試試這招。只是她也真是想不通,日後真結成親家,對他們母子有什麼好處。”
“蠢呀。”廖氏想到竟被這樣的人擺了一道,就覺窩火又窩囊,“也怪我,沒有看出那鐲子是貴重東西,沒提防人,一心想著她面善,是善心,就……”
沈夫人安慰著她,實則自己的心思已飛遠,滿心在想著“如果……就不會……”“如果……就不會……”想了十幾個假設,每個原因竟都出自自己。
廖氏嘆氣,她也跟著嘆了一氣。
悔!
那賀氏 竹馬在旁
短暫的沉默很快就被賀氏打破,她幾步上前,向那幾人喊道,“你們看見了吧,他誣陷我偷了他的東西。這麼小的人竟然滿嘴謊話,以後還得了。”
她指望著那些人幫自己一把,可誰想一人說道,“這我們倒沒看見,可是那隻金佛,是我們少爺平時最喜歡把玩的。誒?剛才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賀氏一頓,忽然明白過來,不由冷笑,“好啊,合夥汙衊我是吧?”
沈來寶已經將視線從阿五臉上移開,餘光收回,又看見花鈴直勾勾看著自己,這目光看得他可真不不舒服,他聳了聳肩,對賀氏說道,“你說你沒偷我的東西,你要怎麼證明?”
賀氏語塞,她似明白又不確定,大聲道,“你訛我?”
沈來寶輕笑,“你問問官府,沈家的少爺要座金山也是易事,還會費那麼大的力氣訛你錢麼?”
賀氏氣急敗壞道,“你是不是訛我你自己心裡明白!沈家少爺,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啊,無冤無仇的,誰也犯不著這麼對誰,可是你為了你的兒子去拐騙一個小姑娘,這麼做就對了?你要訛別人,還不許別人訛你,天底下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
賀氏猛地退後一步,愕然不已,花家夫人讓他來的?可一個大人怎麼會拜託一個孩子做這種事。但沒有大人的授意,一個孩子也不會做這種事啊。她再看看站在遠處的花鈴,對,肯定是廖氏授意的,否則她的女兒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裡。
沈來寶見她震驚,知道她慌神了,語氣更冷,“你用一種法子要了花家女兒,我就能用一千種方法汙衊你。對,我就是要汙衊你,這次是汙衊你偷金,下次你猜我會汙衊你什麼?要不要試試?”
賀氏簡直不能想象這些話竟出自一個孩童之口,她訝然之後才想起他話裡的威脅,怒得渾身發抖,“你懂什麼!沒了這門親事,我的兒子就是別人的兒子了。”
已知來龍去脈的沈來寶搖搖頭,“當初無論祁夫人怎麼求,祁老爺都沒有讓她把孩子帶走,現在卻鬆口了,你真的覺得是祁老爺嫌棄你孃家沒勢力?如果真這麼想,在孩子還小的時候你就已經留不住他了。”
賀氏愣神。
“你劍走偏鋒,害的不單單是你,還有你的兒子。你盯上花家也是因為他們的家世好,那他們怎麼會甘心被你擺一道。就算他們迫於壓力將女兒下嫁祁家,日後也會對你兒子有怨言,對你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