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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是女童被擄走,沈來寶心頭一驚,“知不知道那女童叫什麼?”
“一個嬤嬤說是花家千金,找到必有重賞,應當是姓花。”
沈來寶眼前頓有金星冒出,急忙問道,“那女人把她往哪裡帶了?”
“我也不知道,沒瞧見,這不正找著嗎?”那人急著找到人領賞,沒有再跟他廢話,繼續跑去找人了。
沈來寶定了定神,那瘋女人十有八九是嶽瑤,昨日花鈴就跟在自己身邊,她憎恨自己,但沒找到下手的機會,那盯上花鈴也不奇怪。他握了握拳,抬頭對阿五說道,“快去把離開桃園的路給堵住,派人盯著。如果那劫持的人提出條件,那就滿足他,不要讓他傷害花鈴。”
阿五立刻領命執行,沈來寶身邊只帶了一個護院,其餘的都讓阿五帶走了。
他往桃山上看了看,那日他和花鈴一起上去過山頂,背後也是栽滿了桃花,山腳下沒有路,銜接另一座山。如果花鈴被劫持到那,這會應該已經被那邊摘桃子的工人抓住了,可現在還沒有訊息,那就是嶽瑤沒有走那條路。
桃園裡面到處都是工人,這會他們也正在找,桃樹周圍沒有遮掩的東西,在桃園也不可能。
所以嶽瑤是往外面逃了。
南邊是大路,西面小道,北面莊子,東邊桃山。
既然已經吩咐了阿五去堵大路,那就剩下西邊了。沈來寶立刻往西邊跑去,只怪自己的腿沒有真的長至兩米八,跑了半天他竟覺得根本沒跑多遠。
如果劫持人的真的是嶽瑤,那她帶著個孩子也跑不快,他再跑快一點,很有可能追上她。
他害怕花鈴出事,甚至怕她心裡留下陰影,那種陰影只怕是一輩子都不會散去,讓人自閉。
想到天真活潑的花鈴可能會受傷,會變成那樣,沈來寶就心慌愧疚。
他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連護院都氣喘吁吁差點沒跟上。他驚詫自家少爺竟然這麼能跑,果然天天去校場很有用?
許是嶽瑤真的帶不動花鈴跑,從地上的腳印來看,跨步的幅度都小了很多。
桃莊離城裡甚遠,因此進出都需要車輛,車軲轆的痕跡多了幾個腳印,一眼就能辨認出來。從腳印大小來看,極有可能是女人的鞋子。
又跑了片刻,地上的腳印忽然斷了。他停下步子,才發現因一直疾跑,心臟似有些受不住,跳得像要跳出胸腔。額上汗珠從臉上滾落,凝聚成珠,在他蹲身檢視腳印一刻,汗珠也隨著他的動作晃落,滴入乾燥的塵土中。
他抹去眼皮上的汗珠,腳印怎麼突然斷了,難道嶽瑤準備了馬車?他順著模糊的腳印往旁邊看去,剛看見路旁的高草叢,忽然就聽見那裡聲音窸窣,隨後一個女人猛地從那邊衝了出來,幾乎是在瞬間將沈來寶撞倒,將他死死摁在地上。
猝不及防的沈來寶往後一倒,後腦勺被重摔在地,腰間不知硌了什麼東西,疼得他兩眼一黑,隨後臉上捱了一記重重耳光。
“我讓你壞我的好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妹妹,殺了你那負心老爹!”
妹妹?她將花鈴當做自己的妹妹了?沈來寶心驚,他起身反抗,卻被嶽瑤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她剛剛用力,背就被人重踹一腳,整個人往前撲去,以臉著地,將臉都擦出了血來。
護院驚慌失措地抱起快昏厥的沈來寶,要是這小祖宗出事,自己也完了。
腦袋昏沉沉的沈來寶咬牙,“抓住她。”
嶽瑤見還有幫手,忙起身往前面逃去,護院立刻去追趕。沈來寶暈了片刻想起花鈴,又想起方才嶽瑤說的狠話,竟是心驚膽戰。他掙扎著起身往草叢那邊走去,“小花?小花?”
沒有人應聲,也沒有看到她。
沈來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