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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兄弟從小跟著他練習拳法,後來被送去明州讀書的 冰釋前嫌
花朗健談,沈來寶也健談,兩人結伴回去,路上傾談,意外發現竟十分合拍。
原先還有一點疑慮的花朗此時才徹底覺得沈來寶當真不是小人,再想想他果然不如兄長想得通透。想到這,他坦然道,“我大哥雖然也跟我一樣不知真相,可是卻始終堅持要聽你親口解釋,並沒有想我這樣不信任你。”
沈來寶說道,“現在的我對你們來說可以算是陌生人,誤會太多,被懷疑也不奇怪。”
花朗說道,“這倒是,所以……我不是全錯了。但我兄長肯定會訓斥我的,唉。”
沈來寶笑道,“看來你哥哥是個很嚴厲的人。”
“對。他最信服我爹,最疼鈴鈴,對我就是一副長者模樣了。”花朗說道,“明明只比我大三歲。”
三歲?沈來寶聽他描述來聽,還以為花續大他許多。他又想起昨日花續的模樣,的確也只是個少年,可從神態來看,是比同齡孩子要穩重得多。
沈花兩家共鄰,可一點都不像。這麼多年互不影響,也是奇怪。大概是因為兩家雖然生活習性不同,但骨子裡都是好人,所以相處得融洽。而沈家跟一條巷子裡的祝家是不往來的,花家也一樣。
那祝家,就是起先在巷子裡狠揍他的那個小胖墩家。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兩人進了南風巷子,花朗就停下了步子,因為他看見那被自己趕走的車伕竟然又回來了,馬車也停放在前頭,車伕正搓著手拘束地看他。
花朗皺眉,他和兄長因常年在外,家裡的馬車空置,每次他們回來,才會臨時僱個短工專門做他們的車伕。開始他趕車快還提醒過他,沒想到他還是不長記性,這樣的車伕他實在不想再僱了。
沈來寶見車伕時而瞧看自己,又見花朗也要上前解決,別人的家事不便插手,便道,“那我先進去了。”
花朗點頭,“等會我去找你。”
沈來寶應聲,這才回家。從花家門口經過,他想起該進去找花鈴說核桃的事了,而且也該花續親自解釋那兩件事,不能繼續讓人誤會。他手已握住銅環,就見門背後有聲音。不多片刻門就開啟了,他稍稍退後一步,只見走出來的正是花老爺。
“花叔叔。”
正要外出的花老爺低頭看去,笑道,“來寶,怎麼得空來這了?”
沈來寶說道,“我來找花大哥和小花。”
“續兒他出去了,鈴鈴倒是在裡面,不知道被哄睡了沒。”花老爺忽然說道,“別動。”
沈來寶立刻頓住,前人已經彎身,伸手探向他的腰間香囊,想取下紮在裡頭的那根刺,怕紮了他。等拔出來一瞧,那分明不是刺,而更像是什麼硬殼的碎屑。
沈來寶一咽,“是核桃殼……就是您送給鈴鈴,後來鈴鈴轉送給我的的那個核桃舟。”
花老爺沒想到他這麼輕易的就坦白了,只是剎那就知道他不是有意隱瞞,心情竟因這坦誠好了許多,笑道,“哦?那是怎麼碎的?”
沈來寶說道,“我也不太清楚,我一直掛在身上,唯一記得的好像是那日在桃莊遇險,我被人撞倒,當時覺得腰間被什麼硬物硌得疼,可又不像是石頭。回來後我看見核桃上有顏色,就反覆擦,一用力,就碎成渣了。是我沒有保管好……”
花老爺低眉想了片刻,大致知道他說的情形了。如果是這樣,那也沒有什麼可說的,本身核桃就不是易碎的東西。他又問道,“那你為何要將碎掉的核桃帶在身上?”
“我答應過小花的。”
花老爺驀地一笑,“嗯,你跟鈴鈴好好解釋,她不會怪你的。”
以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