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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氏被她堅定的模樣一逗,噗嗤笑出聲來,“能被人交託秘密,你又嚴守不說,這是好品德,娘不問了。”
“嗯!”
已是傍晚,天色漸晚,廖氏也放下了手中繡花,怕傷了眼,準備明日再繡。她起身準備去吩咐宅中瑣事,將晚飯做好,一日三餐,準時準點,如此才好。
沒想到她剛起來,就見守門的下人過來,說道,“夫人,有位祁夫人前來拜訪。”
“祁夫人……”廖氏低眉想了想,這才想起是在桃花莊碰見的那位賀氏,她還贈送了女兒一隻鐲子來著。沒想到竟來拜訪了,不過這拜訪的時辰好像有點太晚了吧,“快請她進來。”
廖氏稍做梳理,就出門見客去了。她和賀氏年紀相仿,那日聊得甚歡,這會聽她前來,倒覺高興。但花家也有著文人骨子裡的清冷高雅,少和官家往來。聽說這賀氏的丈夫是在朝為官的,她就有些保留,並沒想過她會親自前來。
但來者是客,廖氏到了大堂見了她便展顏道,“祁夫人。”
賀氏還沒入座,也笑盈盈上前,“花家夫人。”
廖氏迎她坐下,賀氏卻不做,她只好問道,“一別多日,夫人這是路過來瞧瞧我麼?”
“可不是,我在附近買東西,聽說花家就在附近,就過來看看了,更何況,我本該早點來的,畢竟是關乎兩個孩子的大事。”
廖氏不解最後一句,“祁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賀氏盈盈笑道,“在桃花莊的時候,你可是答應了要將你家女兒許配給我兒子的,你忘了?”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握來的手力道頗重,廖氏簡直要以為自己在做夢,她驚愕道,“我何時答應了?”
賀氏笑道,“你當然答應了。”
“我沒有。”
“可你女兒連我送的紅鐲子都收下了啊。”賀氏又道,“現在鐲子就在你女兒手上,對吧?”
廖氏怔愣片刻,這才反應過來,這人根本就是來坑騙她的寶貝女兒的,哪裡是什麼真心交友!
無賴婦人
廖氏的脾氣本就急,被人這樣一坑,更是氣得發抖,“你敢胡攪蠻纏,我就送你去官府!”
賀氏臉色急變,冷笑,“那鐲子你到底收了沒有?”
廖氏語塞。
“既然收了,為何不認?”
“那是你送給我女兒的生辰賀禮。”
賀氏輕笑一聲,鳳眼挑起,“那隻鐲子價值連城,我跟你萍水相逢,為什麼你女兒生辰我會送大禮,倒是讓人聽聽這合理不合理。明明就是你答應將女兒許配給我兒子的禮,你當時收了,今日卻又否認。好,既然你說不是,那你有什麼證據?”
廖氏差點氣得要讓人趕她走,可真告到官府那,她有嘴也說不清。只因這大央有個律法叫“疑罪從有”。《尚書》裡有一句“罪疑惟輕,功疑惟重”。
——若不能證明自身清白,那便是犯人。只是官府在處罰上,應當從輕處置。說白了,就是隻要被懷疑有罪,不能自證,就得判罰。
花鈴是她的女兒,所說的話根本沒有效用。廖氏明白過來賀氏的陰謀,實在難以置信,“就算你如願了,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我女兒哪怕真嫁給了你兒子,你又能得到什麼,我們花家,甚至是我女兒,都會記恨你,你為何要這麼做?”
賀氏不答,只是直勾勾看著她,“你是認還是不認?花家夫人,花家和廖家都是有臉面的人家,這事一旦鬧大,你覺得真對得起你的女兒?我兒不差,家世又好,真結成親家,你不虧的。”
“鬧去官府又如何,官府會給花家幾分薄面的。”
“那就只管去鬧吧。”
廖氏緊盯著她,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