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對你惡語相向,我這做妻子的,也不要反駁,眼睜睜看著你捱罵麼?”
沈來寶微愣,握了她的手說道,“不是眼睜睜看著,而是你知道莫掌櫃脾氣不好,為人耿直,所以剛進去他肯定不會給好臉色。如果我說清楚了,他仍是罵人,就一起罵回去吧。”
花鈴眉頭不展,抬頭說道,“其實莫掌櫃也不是那樣難纏的人,道理說通了,他也就樂意聽了。”
沈來寶摸摸她的腦袋,“走吧,我沒忘記,辦好這些事,要帶你去吃吃喝喝的。”
“我才沒想著這些事。”花鈴喜歡他記著自己喜歡做的事,可是老記著,她都覺得自己是來遊山玩水的了。
莫家離城心頗遠,兩人坐馬車到了莫家,也費了三刻。
莫家大門仍舊緊閉,敲了半晌才有人來開,開門的人果然又是那個耳聾的老者。雖然耳朵不好使,可眼睛分明好用,見了兩人還記得是上回被自家老爺罵的人,立即要將門關上。
花鈴一見急了,伸手攔下,“爺爺,我找你們老爺,有正事要說。”
老者不聽,拉著門不許他們進來。
沈來寶怕他夾了花鈴的手,也插手攔住。
那老者一看,以為兩人要硬闖,大叫起來。片刻莫掌櫃就從裡面跑了出來,見是兩人,脾氣立刻上來了,“你們又來做什麼,找打嗎!”
他氣沖沖到了跟前,也不關門,反倒是將門敞開,怒目圓瞪,“私闖民宅,我要報官了!”
“莫掌櫃,葉家父子和安總管我都已經處置了。”
本來還像炮仗的莫掌櫃猛地一頓,不可置信地看他,“你說什麼?你處置了他們?”
沈來寶點頭,“對,葉家父子和安總管沆瀣一氣,欺騙了我爹,將沈家給你們漲的工錢都私吞了。並且在我來這裡之後,極力阻撓我查明真相。”
莫掌櫃的神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些,可眼底的懷疑並沒有全都褪去,“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父親在收到你們聯名的信後,的確是給你們漲了工錢的。這個賬目我也帶來了,年月日都是真的,莫掌櫃可以請懂行的看看。也就是說,我父親給十三位掌櫃和一百三十六個夥計的工錢,都被葉家父子和安總管攔下,並且在事發後,以武力鎮壓你們,試圖將這件事隱瞞下去。”
這些話莫掌櫃能分辨得出來真假,誰都知道那葉長昌是沈老爺的左右手,可以說得上是坐沈家江山 小小花開
有了莫掌櫃幫忙,翰州的事很快就解決了。而且沈來寶開出的條件實在不錯,夥計們一來聽莫掌櫃的話,二來也為了這工錢和藥錢,得了訊息不過幾日,就差不多都回來了。只有幾個為了生計去了遠一些的地方,莫掌櫃也讓沈來寶放心,答應會很快將他們找會來。
待了不過十日,要做的事也忙完了,沈來寶已經將葉家父子交給當地官府。新任知州為人正直,聽得他們父子二人將沈家捐贈給官府修築河堤的錢也貪了去,惱怒不已。
見知州惱怒,沈來寶知道他定不是貪財之人,也就不怕葉家父子拿錢脫罪了。
在翰州留了約莫半個月,答應帶花鈴去吃去玩的地方也已去過,花鈴心中又記掛兄長。沈來寶便將剩餘的事交給莫掌櫃,啟程回家。
從翰州出來,兩人也並不著急,沈來寶也當這是度蜜月了。心中無事,家裡也不曾催促,兩人玩得著實盡興。
又過一月,已經快到明州城下。夏日熱氣蒸騰,枕著沈來寶的腿午睡的花鈴才醒了過來,還是被外頭過往的馬車聲吵醒的。她揉揉眼沒起身,面向他的腹部,抬眼看他。剛好看見他沒有餘肉的下巴,她伸手摸了摸。沈來寶立刻低頭看她,笑笑,“小花貓終於醒了,真能睡。”
花鈴瞧著他低聲不悅道,“昨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