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如果早一點去,立點軍功,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幫不上一點忙。”
盤子微愣,驀地笑了笑,扯得心口疼,可還是笑開了,“你以為立軍功那樣容易,就算你在五年前去了,到今日也做不了將軍的。不能做手握兵權的大將軍,就根本護不住潘相的外孫。所以不用自責。”
“不。”花朗擰眉,“至少那樣還多半分希望,興許我能去求將軍,那也是一個救你的機會。而現在,我卻什麼都辦不到!”
盤子笑不出來了,她瞧著神色認真的他,又惋惜起一件事來——就算沒睡了他,也該扒了他衣服看看的。
這一別……又不知道得多久才能扒了他的衣服,瞧瞧他的胸腔可結實,看看他腹上可有肌肉,又看看……
她微微眯眼,往他下身打量了一眼。可惜……她頓時長嘆了口氣,可、惜!
他一嘆氣,花朗就覺緊張,“怎麼了?”他這才注意到他蓋的被子厚實得不行,眉頭又擰,伸手要將被子拿下,“這麼熱的天,你又受傷了,蓋厚重的被子非得把傷口壓壞不可。”
她猛然回神,瞪眼,“不許掀開,我冷。”
她現在只穿了一件薄衣,他要是掀開,就要被他看光了。
花朗被她眼神一刺,急忙收回手,想了想倒是笑了,“你的管家還說你要熬不過今天了,可我看你精神挺好的,我想你明日還能去扛只大蟲回來,就……”
他聲音一頓,連盤子都覺異樣,“怎麼了?”
“沒什麼。”花朗神色又黯,只因他想起一個詞來——迴光返照。
他記得他的曾祖母過世時,病了很久,忽然有一天精神起來,拉著小輩們說了一下午的話。年紀尚小的他以為曾祖母病情好轉,可誰想,一覺醒來,卻聞得她過世了。那時他便從長輩嘴裡記住了那個詞,迴光返照。
潘家管家做事一向穩重,怎麼會說出那種話。
盤子見他莫名傷感,方才的意氣風發全然不見,有些生氣,“喂。”
她昏迷醒來後第一個想見的人就是他,最後一個想見的人也是他,可他竟然自顧自的想事情,將她丟到了腦後,沒良心的花家二公子!
她正氣惱著,被褥下忽然伸來一隻手,一把摸上她的大腿。要不是她沒力氣,此時非得跳起來不可。她僵了僵身,那手似乎知道摸錯了地方,又往上摸,她全身緊繃,瞪直了眼,“你做什麼?”
花朗一頓,“你不要誤會,我不喜歡男子。”
“……那你還摸我。”
“我在找你的手。”
盤子怕他又胡亂摸,來不及罵他,只能從被褥下伸手出來。
花朗捉了他的手,以大拇指摁住他的掌心。盤子又氣又覺好笑,“這又是幹嘛?”
“老人說,十指連心,尤其是掌心,如果摁住這,心魂就不會被黑白無常勾走。”
“……”盤子無語至極,想收回手,他卻不讓,一臉肅色,似將那話當真。他漸漸放鬆,被他握住的手只覺得涼,或許是因為在被褥下藏太久了,“我要是死了,你不許來給我燒香。”
“為什麼?”
“不喜歡香燭的味道。”
花朗點頭,毫不意外地接受了他這個解釋。盤子不是一向都是個怪人麼,他已經習慣了。
“還有。”盤子又道,“七年內,你不許成親。”
花朗眨眼,這個話題實在是變得太奇怪了,“為什麼?”
盤子撇嘴,“因為你要成為手握兵權的大將軍,沒有十年是不行的。可是如果你身邊有個很聰明的幕僚,七年嘛,倒是可以。”
——待他成了大將軍,那娶了誰,都能護得住。
她本可以遠走高飛,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