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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看著花朗,徹底怔神。她再開口,嗓音都啞了,“我不在乎,這張臉變成怎麼樣,無所謂。”
花朗低頭盯她,顫聲質問,“既然你口口聲聲說無所謂,那為什麼房裡不擺鏡子?”
“水盆就夠了。”
“那為什麼以前住山洞,住深山,都隨身不離帶面小鏡子?”
盤子見他質問,心中也惱了,咬牙道,“你非要揭我傷疤,你揭吧,揭吧!”
花朗眼眶又是一溼,哽咽,“對不起,盤子,是我錯了。”
盤子冷聲,“你沒錯,你什麼都沒錯。”
花朗怔怔重複,“對不起,盤子。”
盤子怔愣,眼睛一溼,“你不許嫌我醜,我知道你喜歡看我這張臉的。以後熄燈了再睡覺吧,我不要嚇著你。”
話落,臉已經被他捧著,像以前那樣。盤子心中頓覺害怕,想要躲開,可花朗不讓,還在看。盤子突然覺得萬般委屈全湧上心頭,“哇”地一聲哭了,“我討厭你,不要看我,說了不要看我。”
花朗不聽,親了她的額頭,又親了她的眼睛,那大小傷疤,他都不在乎。
這是他的妻子,如今是,以後也不會變。就算她變得再醜,脾氣再壞,他也喜歡她。
盤子推不開他,哭得稀里嘩啦,最後被親得沒了力氣,癱在他懷裡。
“我討厭你,花朗。”
“我喜歡你,盤子。”
短兵相接
張小蝶的身份得以確認,花家便忙起兩件事來——
去官衙那補個婚書,族譜記名;
讓兩人去走親訪友,道明緣由,免得別人多說閒話。
忙完這些,再過兩天就要過年了,花續也來了信說能在年三十回來團年,廖氏心中甚慰。
沈來寶和花鈴怕盤子露了馬腳,便常過來坐坐。如今沈念念已經不用掩飾她和小包子的感情了,廖氏還常笑孩子就是易親近,總能玩在一塊。
花鈴今日帶了三個孩子來,剛進門他們就去尋正在前院的小包子玩耍。她見母親站在那笑看,走過去喚了聲,又說道,“娘,孩子取名了麼?”
花鈴提了一句,廖氏才想起這事來,“我給忙忘了,晚上我找你爹商量去。”
沈來寶問道,“大哥什麼時候回來?”
“明日就能到了吧。”
花鈴見丈夫突然這麼問了一句,也心有所想。等兩刻後從孃家出來,她看看後面,才道,“你怎麼問起我哥哥的事來了?”
“擔心。”沈來寶皺眉,“你哥哥不是簡單人,而且他也是和盤子一起長大的,再有,你哥哥在朝廷多年,擅於察言觀色,我總覺得不是很放心。”
他一說,花鈴也覺得這是個大問題。但轉念一想,又道,“哥哥哪怕認出來,也不會提的。”
戳穿盤子的身份的確可以邀功,但是那就要葬送他親弟弟的性命,哪怕他能為花朗圓場,但是聖上也不會重任花朗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以皇帝多疑謹慎的性格,後者才是最有可能的。
“來寶哥哥,這次也跟以前一樣,相信我兄長吧。”
沈來寶點頭,又笑笑,不知道他那個岳父,會給小盤子取什麼名字。想來,好像也只有花鈴的名字取地在心些,她兩個哥哥的,他早就想說了,花絮畫廊,順口,卻沒人聽得懂,字面來看,好聽好看,實則……是他的岳父大人犯懶了吧。
花鈴見他想著想著無端笑笑,扯扯他的袖子,“想什麼呢?”
“我在想……你爹會給他的孫子取什麼名字。”
花鈴低眉一想,抿唇笑笑,“定是好聽的,畢竟我們三兄妹的名字都好聽。”
沈來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