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隨大流罷了。”
“倒也是,不過我是不信那是阿菀的冤魂作祟。”
“我也不信。”
三人都不信,蘇雲開也不信,這屋子也的確沒什麼好看的,蘇雲開又多看幾眼,就出去了。
出來後四人衣服上都沾了灰,蘇雲開輕拍灰塵,也不知是不是鼻子飄了灰,打了個噴嚏。看得三人一頓,神情略微不對地往後面看了看,說道,“走吧,真有點冷了。”
蘇雲開並不放在心上,只當做是鼻子沾了灰。回到祝家,進門時他又打了個噴嚏,冷意冒了全身。
等到了晚上,他竟莫名發起高燒來,腦袋昏沉沉地坐不起來,噩夢連連。
訊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村子,這一傳,更加邪乎了。
大夥都在傳,白日那非要去榕樹下的蘇公子,想必是和倒掛在榕樹上的人,四目對上了!
☆、第40章 殺人童謠(四)
第四十章殺人童謠(四)
外面傳得神乎其神,村民怕得連連來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位得病的公子又如何了。末了又紛紛說道,“就將那榕樹砍了吧,我瞧,留著也是個禍害。
祝長榮氣得大聲道,“沒了榕樹還叫榕樹村嗎,改名叫*好了。”
這話實在不吉利,他說者無心,但聽者有意,忙插話堵他。祝長榮聽得不耐煩,“走吧走吧,別說了,沒病也要被你們氣出病來。誰一年到頭都康康健健不得病的,這是湊巧,湊巧。”
眾人七嘴八舌,還是戰不過嗓門大又固執的祝長榮,沒了法子,只好離開。
祝長榮氣哄哄把門鎖上,祝安康過來說道,“爺爺,村裡人疑神疑鬼也不奇怪,畢竟事情接二連三發生。我等會就找四哥五哥去給榕樹周圍再加一圈籬笆,加高些,也好讓他們心安。”
“胡鬧。”祝長榮嘴裡罵著,可他一心要保住榕樹,加就加吧,也不阻攔了,總比村民一鬧起來真把樹砍了好。他嘆道,“你速去速回,別耽擱了。”
屋裡的明月早就聽見外面的吵吵鬧鬧了,白水和秦放上山採藥去了,她在蘇雲開一旁照顧。方才吵鬧的時候見他緊閉的眉眼時而抽動,但卻擰眉不醒,就知道他睡得很不好。伸手探探他的額頭,很燙手。
明明白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了。她換了一條溼潤微涼的帕子敷在他額頭上,暗想難道真的是榕樹邪門麼……
沉思而想,又不知道哪裡傳來歌聲。
“……姐姐的頭髮……姐姐的手……姐姐的臉……倒掛樹看著你……”
唱的人似乎離得很遠,以至於明月聽得並不太清楚。可磕磕絆絆的幾個詞幾個詞蹦來,她更覺雞皮疙瘩飛起。
屋裡狹小,不過一床一桌一茶壺,更顯得屋子清冷,聲音似乎近在身邊,像有人伏肩耳語,低聲唱著鬼姐姐。她坐在小板凳上緊緊抓著被褥,埋頭壓在被子上,被子下面是蘇雲開的手,這樣貼著總算覺得不那樣害怕了。
蘇雲開也聽見了那低聲淺唱,孩童稚嫩清脆的聲音比那喧譁更加讓人在意。眼皮如有重物緊拉,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睜開,恍惚了一會才察覺到有人壓在胳膊旁,低眉一看,就瞧見個杏色糰子。
“明月?”
明月聞聲抬頭,見他醒來,一瞬面露歡喜,“你終於醒了。”
“我睡了很久?”
“不久,才一個時辰。”
蘇雲開頭腦昏脹,還不太清醒,明月扶他坐起,喂他喝了半杯茶,他又昏沉睡下,便安靜坐在一旁,給他提被拭汗。
去採藥的秦放和白水已經採到需要的藥往村裡折回,白水意外秦放竟然一句怨言都不說了,也不磨蹭,跟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全然不同,“你要是辦什麼事都能像辦正事這樣認真,那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