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還很大,竟然這麼快就沉著冷靜,應答如流了。他問道,“你被賭坊威脅,為何不報案?”
“我欠他們錢,理虧,要是報了案,只會更讓他們記恨。”
“可你並沒有欠他們的錢。”
於有石眉頭已攏在眉心,盯看這人,不知他是知道得太多,還是早就查清了他的一切。如果是後者,只怕就麻煩了……他雙眼微轉,說道,“我砸了他們幾個酒罈和碗筷。”
蘇雲開笑道,“可他們要你賠一百兩,這種擺明了是被欺壓的事,你不是更應該來報案?”
於有石張了張嘴,才發現落入他的陷阱裡了,說多錯多,他乾脆不再跟他說話,面向秦大人叩了叩頭,“大人,這人分明就是想誣陷草民殺人。公堂之上大人怎麼能容忍一介草民來代您審案,這將大人的威嚴置於何地。”
懂得找人壓他,蘇雲開倒覺他不笨,甚至很聰明。
早想甩鍋的秦大人說道,“既然你知道他代本官辦案,那你還不趕快回答他。”
於有石臉色一變,眉心幾乎要擰出兩個川字。
蘇雲開接著問道,“據賭坊的人說,你十六日將近寅時就離開了賭坊,離開那裡之後,你去了哪裡?”
“那晚雨大,便直接回了家。”
“那你回家之後,可有清洗過鞋子?”
於有石深覺有詐,猶豫片刻,覺得回答無礙,才道,“沒有。”
蘇雲開淡笑,示意衙役過來,拿來他手上所捧之物,放在於有石前面,“這些是不是你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