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何毅吟出了一句詩,吟誦的聲音如明月星光,清朗無雙,和著竹葉的唰唰輕響,自有一種獨特魅力,就連東廂的笑聲都一下子沒了,一時間院子裡鴉雀無聲。不過,蘇素錦“啊”的一聲驚蹙的樣子,恰如其分的在何毅推門的一剎映入何毅眼簾,看清何毅的樣子後,她的目光在何毅臉上停留了片刻,清純的臉上突然冒出妖媚的表情,“公子爺,您方才也不通報一聲就進來,可嚇煞奴家了。您摸摸,奴家的心現在還怦怦直跳呢,。”說著,捧著胸口,媚眼如絲的望著何毅,這還是冷豔不可高攀的蘇素錦麼? 她陡然一變的聲音讓何毅心中一陣起伏跌宕,絕世的容顏加上蕩人心肺的靡靡之音,竟有著不輸於舒舒玉女天魔大法的魅力。一絲疑慮掠過何毅的心頭,是這個蘇素錦天生煙視媚行,還是另有青樓絕學?何毅一時愣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誰知她眼裡竟有些許幽怨:“傻哥哥,你倒是過來呀…”她嬌嗔道。何毅沒有理會她,反到坐在了外屋的官帽椅裡,何毅知道直接走過去的結果,勾欄院裡走了多少遭,最難琢磨女人心,她可能突然一下子翻了臉。小丫鬟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猶豫的望著蘇素錦,蘇素錦的眼裡多了一層驚訝,蛾眉輕簇,“你這人倒也奇怪,沒讓你進來,你偏進來;讓你過來,你又拿把起身份來了,看你也是讀書人,怎麼你讀的都是天書呀?
“天書沒讀過,聖人之書倒是天天讀!”,何毅戲謔道,
“那為什麼你們這些人花樣還這麼多?聖人之道是這樣的?”,
“姑娘也讀過聖人之書?”,
“略通一二!”,
“那你該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聖人也是好女的嘛!再說姑娘不也沒有生氣嘛!”,她又笑道:“歪理邪說,你倒是個奇怪的讀書人!”,
“我奇怪嗎?”何毅反問道:“院裡求的不過是個客人歡喜,你竟然趕跑了客人,你豈不更奇怪!” “呸!”蘇素錦輕啐了一口,臉上湧起一層薄怒,“什麼客人,一群下流坯子而已!”
聽她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何毅忍俊不止,
“下流?到青樓來的哪一個不下流!”
蘇素錦想來也知道何毅說的沒錯,卻不肯輸口,瞪了何毅一眼強辯道:“什麼青樓青樓的,我可是杭州聽月閣的蘇素錦!”
那樣子分明是說在他們聽月閣,要是看客人不順眼,就可以立馬把他踢出樓外,能從杭州被請到蘇州快雪堂,自然能看出她的影響力,所以,她在快雪堂一樣也是地位超然。
“你想不想試一試呀?”,蘇素錦突然問道
“試倒不必,不過既然此刻沒有踢我走,是不是該給客人上杯茶了?”,
她抿嘴一笑,冷若冰霜的臉上突然顯出女兒家的神態,她的一顰一笑竟是清澈的動人心魄,竟有一種異樣的魅力,饒是何毅身邊美女如雲,此刻也有些心動,這蘇素錦分明是未經人事的處子,閱盡天下男人的女子怎會有如此清明的笑容?
“你倒臉皮厚,也罷本姑娘今日心情不好!你就陪我聊會天吧!梅蘭給公子倒茶!”,
說完,她眉心一皺,捂住胸口,
“古有西施病心而顰,今有蘇素錦氣悶而顰,卻然都是沉魚之貌!”,
“我哪能和她比,”,蘇素錦突然低了一下頭道,
“不然不然,你遇到吳王一樣讓他亡國!”,
“你這是在說我是紅顏禍水麼?”,兩人開始聊起西施,當何毅說起完成使命的西施抱石而死時,她一陣唏噓,“人生自古誰無死?”她的哀愁竟然也感染了何毅,在酷暑中何毅似乎覺得有股秋意。不知不覺外面已是月斜河傾,對面東廂的燈籠早已熄滅,隱約傳來的是誘人的呻吟,就連下殺人香也衝了五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