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毅的身邊,不過正是她的直率,她和眾女的關係反倒很是融洽。聽她如此說何毅,都是嘻嘻一笑。
“這都是淫賊的必修課嘛。”何毅一語帶過,路上的幾日,何毅已經很少聽到謝雨的那聲“淫賊”了,即便喊出來,她的表情也與以往大不相同,何毅知道自己已經漸漸開啟了她的心扉。
見何毅把棋子走好,謝雨神情莊重地把骰子擲下。這讓何毅頗有些失望,她雖然不知從什麼途徑學到了賭國至尊無上的絕學,可顯然她沒有學會縱橫賭場最關鍵的東西——冷靜。
“呀?!”當謝雨看到停下來的兩粒骰子並不是自己期望的六三,而是一個一點一個兩點時,不由吃驚地叫了起來,不過她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奧妙,拿起骰子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兩粒骰子的一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何毅輕輕銼掉了些許。
“你耍賴皮耶…”謝雨嬌嗔道,卻沒有生氣,顯然她知道自己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在使詐。
“以你的賭技,在拿起骰子的時候就應該清楚我已經動了手腳,在賭桌前注意力不集中,可是賭客最大的致命傷。”
其實她的能力與敏銳的六識帶來的通靈直覺已經出乎了何毅的預料,可何毅還是不客氣地指出她的弱點。
“大家只是玩玩而已嘛,幹嘛弄得劍拔弩張的?”聽何毅批她,謝雨不滿地道。
“謝雨,後天紅樓就要開業了,你想不想少爺我掙錢呢?”
謝雨剛想反駁,卻正對上了何毅灼灼的目光,嘴唇蠕動了兩下,眼皮一垂,半晌才道:“不想!”
她的聲音並不像以往那樣決絕,何毅心中不由得一樂,劉亦妙久在歡場,其中的微妙之處自然瞭然於心,便噗哧一笑道:“謝妹妹,你可把大少一家子人都得罪了唷。”
“誰叫你們一個個都趕著嫁給他!”謝雨抓著旁邊偷笑的玉蝶一陣亂捶,轉頭對何毅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不是紅樓現在缺個坐莊的呀?”
“正是。”六娘總管紅樓,偶一出手倒無所謂,經常救場則會給她帶來極大的風險;何毅便從揚州的春風得意樓重金禮聘到了江東有名的賭手溫小滿,可他的賭技比起謝雨來相差不可以道里計,應付尋常賭客綽綽有餘,若是遇到真正的高手恐怕就要把何毅紅樓全賠進去了,再說他年事已高,怎麼捧他也變不成一個當紅炸子雞。不若謝雨,無論男裝女相,俱有風采,好好包裝一下,定能名噪江東。
“謝雨,我需要你的幫助。”
“好。”或許是沒見過何毅這般真誠的求過人,謝雨情不自禁地回應道,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成了眾女嘻笑的物件,俏臉一板,道:“輸錢不管,贏錢我可要二一添作五了!”
謝雨用起心來,那盤雙陸何毅就沒有了機會,畢竟蝶舞姐妹落下了太大的差距。
可何毅並沒有輸棋的懊喪,反倒頗有些意外之喜,搞定了謝雨,一塊心病頓時去了大半,原本紅樓最薄弱的一環終於被何毅補的八九不離十了。
時光悠悠流轉,眾人一番交談之後,謝雨只覺疲憊不堪,遂言累而別,徑直前往歇息之所。劉亦妙等人亦各自歸房,唯有蝶舞,腳步遲疑,似有萬千心事縈繞,那模樣恰似一朵含愁之嬌花。
“究竟怎麼了?”何毅望見姐妹二人這般神態,心中隱隱察覺到她們的心事。畢竟,她們乃是最先踏入何家之門的女子,然而如今,何毅身邊的佳人日益增多,她們是否會對自己在何毅心中之地位感到困惑呢?
“來吧!”何毅溫柔地將姐妹倆牽入自己的屋子。屋內,檀香嫋嫋,如絲如縷,氤氳繚繞。舒舒身披一襲輕紗,那輕紗雖遮不住春光,卻更添幾分朦朧之美,宛如仙子般跪迎何毅。當她瞧見何毅拉著蝶舞進來時,眼中悄然掠過一絲訝色。
“不、不,”不知是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