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要離開蘇州,他可是這幾天就想把蝶舞正式娶回家呀。
戴天威笑道:“你才來蘇州不瞭解老薛,二十年了,他每年九月都要失蹤一個月,回春堂也要關上一個月,到十一那天他準回來,你就別大驚小怪的了。”
何毅驀地想起了薛玄子昨天說的那番話,他該是去看他的師父吧。能教出這麼出色的徒弟,他師父也該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只是他能任由薛玄子混跡市井,雖然說當個大夫救死扶傷也算是功德無量,但是習武數年,還能甘願放棄江湖的名利場,想來他也不是個貪圖虛名的人。
何毅告訴丫鬟領戴天威和薛玄子去愛晚樓,那本是給蘇素錦準備的地方,可她有事沒有來,就連紅樓的開業大典她也無法參加,何毅便用它來招呼江湖上的朋友。
剛把兩人送走,便看到了正含笑走來的張溫玉和宋大寬。
“大少真是推陳出新吶!”張溫玉望了一眼紅樓的大門,門樑上高挑的氣死風燈陣組成了一個大大的“秦”字,甑明瓦亮的煞是醒目。
“到了晚上,恐怕整條街都要被你“秦”燈照亮了。”
“張老寶福成的開業儀式才是別出心裁呢!”何毅笑道,這倒不是一句恭維話,寶福成的經營手法每每讓何毅有些驚訝。
說話間,又有幾個城中商界的大老到了,他們都是參加過寶福成那場拍賣會的,彼此之間很是熟絡,張溫玉笑著對一位宮姓富商道:“宮老弟,上次你買的那對寶石耳環,尊寵戴著可好?”
而另一人卻說沒見他幾個如夫人戴,問他究竟是送給誰了,一時大家都鬨笑起來。
“人不服老不行啊,想當年我像大少這般年紀的時候,縱橫花叢可是從來沒付過什麼度夜資,現在不行了,得拿著金銀珠寶討好那些小娘們了。”宮爺自我解嘲道。
“有時候錢再多也不成呀,就像劉亦妙,我可是請她好幾次都請不動,哪像大少那麼厲害,聽說她會長住紅樓,是不是真的呀?”
於是眾人議論起劉亦妙來,不是評說她的琴技,倒是很關心她開門納客的機率,討論的結果卻是一致看好何毅,說鴇兒愛鈔,姐兒愛俏,何毅兩樣都佔了,正是劉亦妙從良的最佳人選。
何毅一時間哭笑不得,拱手說諸位老先生還是裡面請吧,才把這群棉裡棉唆的老傢伙送進紅樓。
卻聽身後有人喚何毅道:“大少,別來無恙呀!”回頭一看,皇甫世家大管家皇甫仲雲那瘦小的身形和孤影山莊總管李元鵬的那張馬臉一道映入何毅的眼簾。
何毅心裡咯噔一聲,他從沒給江湖上的其他門派下過帖子,這兩個人怎麼來了?不過他馬上想到了劉健,他和皇甫家該有方便快捷的聯絡渠道,而李元鵬公然和他走在一起,或許孤影山莊已經和皇甫世家達成了某種默契。
“死皇甫,”何毅和皇甫仲雲是聽月閣裡泡出來的朋友,說話便沒有了顧忌:“你跑這兒幹什麼?有沒有請帖啊?…沒有呀,對不起,不讓進。”
“大少,我是蘇素錦的經紀人,不知道這個理由充不充分?”皇甫仲雲笑眯眯地道。
“不充分!”提起蘇素錦,何毅神色頓時一黯:“你他媽的聽月閣都是一群飯桶嗎?”
何毅心中暗罵,你們皇甫家頭牌加搖錢樹,竟被別人騷擾,別人定會認為你們皇甫家無能。
心火窩得難受,越發看皇甫仲雲不順眼,而他卻是一副篤定的樣子,像是胸有成竹,何毅只好把目光投向一旁的李元鵬。
“大少,俺老李是受人之託前來送樣東西的。”說著,他解開背後包裹的一角,何毅已經看出那是一件女孩子穿的比甲,針法極其繁複細密,何毅一眼便認出是舒舒的孃親親手縫製的,每次舒舒回孤影山莊,總要帶回這麼一件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