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霧水的模樣,她含笑點了何毅額頭一下:“平日裡你下是挺精明的嗎?蝶舞雖然父母早亡,可總還有個乾孃吧;你父母不便來蘇州,我們便全權代表了,加上你座師充當媒人,這才像個樣子嘛。”
何毅心性跳脫,雖然想把蝶舞風風光光的娶回家,可也沒想到這麼複雜,原本只是想請老師王順之做一下見證,順便給蝶舞一個驚喜,而師孃們來此相賀也顯得何毅對她們的重視,雖然無暇是蝶舞的親孃,但對外說的是雲無憂已死,如果沒有師孃們的到來,還真是頗為名不正言不順。
可師孃們顯然不想這般草草了事,她們真的要看何毅正兒八經的娶媳婦,因為何毅是她們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你乾孃呢?”墨夫人已經知道何毅拜了六娘做乾孃。
“她還在紅樓呢。”說紅樓剛開業,一時都離不了她。墨夫人便換了話題,問起婚事籌辦的情況來。
何毅不得不修正他的計劃,原本只想在宜秋園請請戴天威、宋大寬等幾人就算了,可現在地方仍在宜秋園,只是參加婚禮的人一下子膨脹到了二十餘個。
“那幫富商巨賈們我看就算了,總不好沒隔幾天就再從人家口袋裡掏銀子吧,不過,謝寶玉那個臭小子死活饒不了他,我叫他纏死了,一寸光陰一寸金,我的時間可都是金子啊。”
自從見到了霓裳,謝寶玉就纏住了何毅,年紀比何毅還長,倒叫起何毅“老大”來,為得就是要讓何毅把霓裳介紹給他。何毅怎麼和他解釋霓裳的身份他都不相信,直到說她是自己的小妾,謝寶玉才罷休,又問她有沒有姐姐妹妹,無論是嫡親的還是姑表的都成,弄得何毅哭笑不得。
聽白露說他還在紅樓包下了一間豪華客房,一包就是一年,說蘇州物華天寶,人傑地靈,沒準還能再出個霓裳來。
“那個謝寶玉莫非是松江謝同慶的公子?”墨夫人聽何毅介紹了謝寶玉的來歷,若有所思道,見何毅有些迷惑,她笑道:“就是松江謝百萬了。”
對,何毅也笑了:“謝同慶哪有謝百萬這個名字響亮!”
“是啊,謝百萬的名字小妹我在太湖都聽說過呢。”門外傳來六孃的聲音,輕柔中略帶一絲沙啞,聽起來甚是銷魂。
就在墨夫人向何毅投來詢問一瞥的時候,門簾一挑,六娘帶著紫嫣已然快步走了進來,流瞳輕轉,目光便鎖定在了墨夫人身上,然後飄然拜道:“小妹李六娘見過大姐及諸位姐姐!”
“是李家妹子吧。”墨夫人忙把六娘扶起,就連何毅都能聽出來六娘語氣裡的尊重絕對是發自內心,墨夫人她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只是並不曉得六孃的尊重究竟從何而來。
“早就聽毅兒來信說起妹子了,有妹子這麼一個女中豪傑做乾孃,毅兒也實在幸運。”墨夫人拉著六孃的手笑道,只是瞥向紫嫣的眼角餘光裡透著幾分詫異。
旁邊三師孃也笑道何毅們姐妹早想收東兒做乾兒子,沒想到倒讓妹妹佔了先。
“什麼乾兒子不幹兒子的,我是師孃的親兒子!”一句話把五位師孃都逗樂了,屋子裡頓時充滿了盈盈笑語。
墨夫人笑著對六娘道:“妹子你看,他哪像個要娶妻生子的樣子,分明還是個孩子嘛。”
聽到師孃的話,何毅故意裝出一臉苦相來,或許在師孃眼裡,何毅永遠是那個懵懂的七歲男孩吧。
轉頭看無瑕,正碰上她溫情脈脈的目光,那目光裡分明堆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女兒出嫁是不是讓她有了特別的感觸!讓何毅也琢磨不透。
在六娘有意無意的討好中,她很快和五位師孃打成一片,六人說說笑笑的,就像一家人一般;也只有在師孃面前,何毅失去了發言權,徹底淪為了一個聽客。
六娘又和紫嫣說了一句,轉頭問何毅道:“毅兒,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