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沉吟片刻,忽而朗聲笑道:“對,對我怎麼將這事給忘了,天行,這次你為了我們聖門,可謂是受苦了。你放心,只要我能將西宇公司的靈藥搶來,到時候一定不會少你一份的。你暫且先去護元瓶裡休養一陣吧。”
雷天行應了一聲“是,魔君大人”,元嬰便飄進了護元瓶中。這護元瓶,據說是某位高人精心煉製而成,專為保護失去肉身的修真者所用。在修真界中,護元瓶的名氣極大,儘管許多門派都擁有類似的法器,但無論是品質還是功能,都無法與護元瓶相提並論。
血魔雖然狂妄不羈,但他並非無知之輩。從雷天行口中得知西宇公司還設有一個未知的陣法守護後,他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憂慮。他擔心真如雷天行所言,若是行動遲緩,便會讓三大家族搶先一步。於是,他立刻將屬下所有精通陣法之人召回,甚至連幾個正在閉關修煉的高手都被強行召出關來。等到所有人到齊時,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
事不宜遲,血魔決定立即動身前往魔都。他帶著下屬的四大巡魔使以及八個精通陣法的高手一同出發。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在途中竟然意外地遇到了三位族長。血魔心中暗自揣測,西宇公司內必定藏有靈藥。
此刻的血魔並不想與三大家族發生衝突,至少在陣法未破之前,多一個幫手就是多一份力量。因此,他故意示弱,向三位族長示好。他深知,在爭奪靈藥的道路上,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於是,他又與三位族長商量起來。
南宮天佑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啐道:“呸,魔頭之言,焉能輕信?你速速離去,免得我等不客氣起來,傷了和氣。”
血魔真君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凜冽的殺機,如同嗜血的利刃,然而,他瞬息之間便強行壓抑下去,臉色陰晴不定,低沉的聲音中透著幾分寒意:“三位族長,莫非以為本尊不知爾等心中所想?今日本尊來此,目的與諸位並無二致。既然目標一致,何須內訌?聯手破除此地詭異的陣法獲取靈藥,豈不美哉?”
南宮天佑冷笑更甚,正邪不兩立的古訓在他心中根深蒂固:“哼,正邪不兩立,與你這等魔頭聯手,傳出去豈不笑掉大牙?今日我等已是對你格外寬容,不替天行道,已是仁至義盡。”
此情此景,若是往常,血魔真君早已怒不可遏,誓要鬥個你死我活。但今日,他的首要任務是破除鑫宇公司外的陣法。利用三大家族之力,既能試探陣法威力,又能借機觀察三大家族的真實實力。
一念及此,血魔真君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胸中怒火。他目光如炬,掃視三位族長,語氣冷冽而堅定:“既然如此,諸位便各自行事。但切記,若本尊的屬下先破此陣,爾等休想輕易佔得便宜。否則,莫怪本尊大開殺戒。修真者與修魔者之間的戰爭,諸位想必也不願再此挑起。”
南宮天佑正欲反駁,卻被東方英輕輕拉住衣袖,低聲勸阻:“南宮老弟,勿要意氣用事。破陣要緊,況且明年便是百年之約,此時與魔宗起紛爭實為不智。”南宮天佑聞言,對著血魔真君冷哼一聲,終是暫且作罷。
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緊張的氣氛瀰漫在每一個角落。血魔真君與三大家族族長之間的對峙,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不禁屏息以待。然而,在這片刻的沉默中,各自心中的算計與籌謀卻如潮水般湧動,暗流湧動,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將更為猛烈。
三大家族與血魔等人尚矇在鼓裡,殊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皆在齊鑫的神識洞察之下,清晰得如同掌中觀紋。齊鑫心中暗歎:“看來,覬覦那靈藥的,不僅僅侷限於三大家族,連魔宗的高手都已聞風而動,真不知後續還會有多少隱世門派悄然降臨。”
他輕輕轉身,目光如炬,對身旁的齊雷吩咐道:“齊雷,傳令下去,讓齊民他們做好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