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了。”
王珉:“你弟?喻年?”
楊嘉躍:“嗯,我是他堂哥喻悅,又名楊嘉躍。”
王珉:“。。。”
喻年碰碰楊嘉躍的胳膊:“到點了,進去吧。”
楊嘉躍起身朝登機通道走,停在離入口十米遠處,見喻年看向自己的眼神,安慰他道:“我的財產都交給你了,你還怕我消失麼?”他把單身公寓的鑰匙和房產證都讓喻年保管,並要求他大四仍然住在那兒。
喻年搖搖頭:“不是。”
楊嘉躍:“那這麼看我幹什麼?”
喻年:“就看看,不行麼。”
楊嘉躍:“……行,那我走了?”
喻年點頭,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提醒道,“這次可別再傻兮兮地回來了,機票費是火車票的二十倍!”
“嗯,”楊嘉躍剛要抬步離開,就見喻年眼眶一紅,眼淚和自來水似的飈了出來。
“嗚……”少年忍不住垮下臉,憋著嗓子開始哭,“哥……”
楊嘉躍:“。。。”
路過的人紛紛側目,看這兩個帥氣男孩,一個哭得稀里嘩啦,一個輕言輕語地安慰著:“好啦,都多大的人,也不怕別人笑話!”楊嘉躍輕拍喻年的背,窘迫地朝圍觀者報以微笑(我沒欺負他,真沒欺負他……)
喻年拼命用手臂袖擦眼淚,可越擦眼淚流得越兇,到後來索性抱住楊嘉躍全抹在他的t恤上。
楊嘉躍:“……”
十分鐘後,楊嘉躍在喻年耳邊說:“再不進去,我真走不了了。”
喻年紅著眼睛鬆開他,扁著嘴把他往入口處推,楊嘉躍不退反進,向前一步,攬住喻年的腦袋,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我等你。”
如果剛才還可以跟旁觀者解釋他倆的兄弟情深,那麼這個舉動無疑加深了他們的“奸-情”。喻年不止眼睛紅,耳朵、脖子、臉都泛起一層粉,他看著楊嘉躍消失在入口處,久久才回過神來。
三十分鐘後,收到楊嘉躍發來簡訊:“上飛機了,要關機咯。”喻年才依依不捨地離開機場。
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地鐵回去,房間裡沒有那人的身影,好像空蕩蕩的少了很多東西。明明以前最不怕的就是獨處,可是現在,寂寞得如同缺水的植物,全身都要枯萎了。
九月初,殘暑未褪,餘溫尤高。喻年呆不住,拿了鑰匙出門,漫無目的地走。天空、綠樹、高樓,都一片灰暗。因為你不在,所以這裡的一切都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