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的。”
“嗯,這樣你出門在外也放心些。”楊嘉躍又問:“阿姨會不會問你找物件的事。”
喻年蹙眉道:“我才19歲,急什麼。”
也是,楊嘉躍苦笑,自己比他大了整四年,考慮的事自然跟他不同。
喻年湊過去抱楊嘉躍的腰,俏皮道:“你擔心我媽媽反對麼?”
楊嘉躍:“嗯。”
喻年把臉埋在楊嘉躍肩膀上,小聲說:“沒事,我很早以前就跟媽說我不結婚。”
楊嘉躍驚訝道:“為什麼?”
喻年:“沒為什麼,只是單純不想結婚。”
楊嘉躍:“阿姨什麼反應?”
喻年:“她說我還小不懂事。”
楊嘉躍:“必然。”
喻年看著楊嘉躍的眼睛道:“我是認真的。”
楊嘉躍擱在喻年腰上的手緊了緊,沒說話。
喻年調情不得趣,自己找書看,楊嘉躍知道他賭氣,怔了一會兒,捱過去陪他一起看。他倆對鋪是一箇中年男人,剛在睡覺,現在醒來,見狀道:“你兄弟倆啊?長得都真帥!”
楊嘉躍一哂,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聊了起來。
中年男人說了一口蹩腳的普通話,其中夾雜了大部分鄉土口音。
喻年聽著不覺得吃力,因為對方說的土話很接近自己的家鄉話。他老家是南方內陸小城,當地語言非常難懂。
讓喻年震驚的,是楊嘉躍的反應……他與那中年男人聊天,表情自然,絲毫沒有因為聽不懂而顯露的尷尬與為難!
喻年再也看不進書去,心裡亂亂的,像是一團火在心中燒。
一份感情,如果夾雜了隱瞞和欺騙,就會產生疑惑和猜忌,讓人胡思亂想,不再純粹。
儘管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懷疑,大腦還是本能地浮現出那個最大可能性。
……楊嘉躍,你到底是誰?
喻年不敢說,也不想說,如果說出來,就什麼都亂了,什麼都完了……
列車上一夜昏昏沉沉的,帶著一腦子的疑問和不安,在凌晨抵達站臺。
那是一個不足五百平方米的小站,人煙稀少,每日只有兩列火車經過。
十二月寒天,刺骨得冷,兩人依偎在候車廳裡等天亮,再半個小時有通往鎮上的公交車,直達家裡。
喻年閉目養神,楊嘉躍卻一直清醒著,他握著喻年的手輕輕磨蹭,心中升起一股悵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