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中性筆很久沒用,筆頭幹了,楊嘉躍在筆記本的後面空白頁劃拉了幾下才出油。接著,他在空白處寫下“喻年”的名字。落筆似輕煙,出字如行雲,飄逸瀟灑。
書上有人言,字如人心,與楊嘉躍相反,喻年的字卻是蒼勁有力,橫折豎提皆鐵劃銀鉤,力透紙背。
看他寫完那兩個字,喻年眸色幽暗了不少,“還有呢,”他小聲要求。
楊嘉躍繼續寫:喻年喻年喻年喻年……
喻媽媽去叫兩個孩子吃飯,在門口止住了腳步,靜靜地站著看那明明窗臺前,昏昏浮光下,自己的兒子半趴在那個身形腳形都和“他”一模一樣的男孩身上,兩人輕聲細語地說著話……
“你可不可以別老寫我的名字?”
“那寫什麼?”
“隨便什麼。”
“可是我現在腦子裡只有這兩個字。”
……
“吃飯了。”她喚道,聲音也輕得幾乎聽不見,彷彿是怕驚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