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年:“嗯,那時候,感覺挺奇怪的。”
楊嘉躍:“怎麼奇怪了?”
“覺得以前見過你,像是記憶裡的人,很熟悉,可能是因為你跟我哥長得像吧,我當時還猜,你是不是我哥……” 喻年笑了笑,又說,“你的眼睛很漂亮,你要是個女的,我估計就對你一見鍾情了。”
楊嘉躍這還是頭一次嚐到被人調戲得臉紅心跳的滋味,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真是栽了!……不過這小子剛才說誰是女的?!!
喻年自己也被剛才煽情的氣氛給肉麻到了,他訕訕地低了頭。
——最是那一低頭的害羞,月光下如玉的膚色,緋紅的雙頰,睫毛顫動,帶起一陣轟鳴的心跳……楊嘉躍怔怔地看著他,一時忘記了說話。
……
之後,兩人從假山上下來,喻年送楊嘉躍去南門,兩人一路上又聊了一些各自最近的事情。
喻年很忙,楊嘉躍也一樣。
只不過喻年忙得大多是私事,楊嘉躍卻有很多公事。他在科大身有要職,能力十足,所以經常被委派出席一些主持活動或者代表學校陪同演講。
此外,他週末還要以“阿思”的身份去“打工”,所以對於兩個月沒有聯絡喻年的事是情有可原的。
喻年沒放在心上,倒是楊嘉躍自己內疚,當晚回去後就給喻年發簡訊,說過一週再來看他,並同他道了晚安。
次日喻年剛吃完早飯,看手機時間,又見到一條未讀簡訊,點開一看,是楊嘉躍問自己起床了沒有。
喻年回覆:“起了,早飯都吃好了。”
楊嘉躍:“我還躺著,你幾點起的?這麼早。”
……
兩人一來一去地用簡訊聊著天,雖然都是毫無意義地大白話,卻也覺得非比尋常。
喻年不能相信自己在一個周前,還形影相弔。
人生真是奇怪,有些事情,你越是等著盼著期待著什麼,它越是不來;可當你沒那麼在乎的時候,它卻翩然而至了。
五月下旬,喻年辭去了家教的工作,並減少了學姐介紹的兼職工作時間,開始專心準備下學期的期末考試。
天氣越來越熱,京大未安裝空調的宿舍裡開始瀰漫著年輕身體的汗味和腳臭味。素來有潔癖的王珉不得不每天執行清潔工作,早上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開啟窗戶通風,晚上回宿舍前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再進入這個異味空間……
穆濤三天兩頭往外跑,卻常把“垃圾”帶進來!每次回來洗個澡換身衣服,把髒衣服往床上一丟就又走了,直堆到沒衣服穿了,才收拾收拾拿去洗衣房洗。
然而比起齊輝成,穆濤已經算很好了!按照潮流一點的說法,齊輝成絕對算得上“骨灰級大宅男”,除了必上的課,他哪裡都不去。甚至平時吃飯都懶得走五分鐘去食堂,而是叫外賣送到宿舍樓下才去取。
其餘三人也想不明白齊輝成呆在宿舍裡到底在幹什麼,吃完的泡麵和外賣盒子也不丟,就堆在寫字檯上,沒日沒夜地對著電腦螢幕……
穆濤笑他每天呆在宿舍裡看黃片,齊輝成說自己是在看武林外傳,還要上bbs聊天,看八卦新聞,玩遊戲,跟同學聊天等等等等。
總之,他在宿舍裡就是有做不完的事,他也是個大忙人。
後來王珉每次回宿舍,就先替齊輝成收拾他寫字檯周圍的垃圾,他的衣服也是長期成堆地疊在臉盆裡,散發出奇怪的味道。
王珉趁他不在,直接買了個放衣服的收納盒,把他那些髒衣服臭襪子丟進去蓋上蓋子塞到他的寫字檯下面,完後還用熱水洗手液好好的泡了泡手,這才覺得舒服了點兒。
齊輝成回來後,王珉帶著歉意說自己有鼻炎,經常過敏,所以買了幾個箱子把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