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沙發吧。”喻年對楊嘉躍說。
楊嘉躍:“用不著,床夠大。”
喻年:“……”
楊嘉躍道:“我們都是男的,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把你怎麼樣。”
喻年:“。。。”
次日,喻年就帶著為數不多的“家當”搬了過來:一臺膝上型電腦,一些夏日換洗的貼身衣褲。
他和楊嘉躍都不是那種雜物很多的人,喻年的所有貼身物品加起來,打包也不過一個箱子。楊嘉躍也一樣,唯一比喻年多的東西是衣服,他比較臭美。
此外,廚房裡一應俱全的工具以及不少達到專業水平才會使用的高階調料讓喻年驚訝非常。搬進來第一天,楊嘉躍就親自下廚,做了四個賣相一流的好菜迎客。
“你怎麼會這些?”面對著一桌子菜,喻年仍是不可置信,直到嚐了一口清煎秋刀魚,才做夢似的說,“真好吃。”
楊嘉躍道:“高中畢業閒著沒事,去培訓學校混了一個月,考了個二級廚師證。”
喻年:“。。。”
楊嘉躍問:“聽說你也會一點?”
搬過來前楊嘉躍問喻年會不會做飯,因為在英國做過幾次,喻年就說會。原本還以為只要把菜做熟了,能讓人吃了,就能叫會做菜了。這一比較,真叫人自慚形穢。
喻年紅著臉說:“跟你比起來我做的根本不能吃了,沒想到你連做菜都做得那麼好。”
楊嘉躍戲謔道:“你還真當我是吃軟飯的小白臉?”
喻年:“……”
楊嘉躍:“我從初中一年級開始就自己做飯了。”
喻年:“你不住家裡?”
“我父母很早就離婚了,後來我媽改嫁……”楊嘉躍頓了頓,似乎不太想提家裡的事情,一句帶過後說,“我寄住在老師家裡,因為老師也很忙,所以我經常幫忙做飯。”
“原來是這樣。”喻年皺起眉頭,扒拉著碗裡的米,因察覺到自己對楊嘉躍知之甚少而有點沮喪。
然而即使好奇,他也沒有打聽別人的隱私習慣,更不知道如何開口問。已經冒然地住進來了,再問東問西,楊嘉躍會覺得不自在吧……
“對不起……”喻年忽道。
楊嘉躍;“?”
喻年:“你還記得我剛認識你的時候,罵你是大學生的敗類……這樣的話麼?”
楊嘉躍一哂,道:“當然記得,你當時義憤填膺的樣子還讓我記憶猶新呢。”
喻年:“……抱歉,我當時不知道你的情況。”
楊嘉躍:“沒什麼,那個時候的我是‘阿思’,阿思不會在意這些。”
喻年盯了楊嘉躍一會兒,猶豫道:“你……是不是人格分裂?”
楊嘉躍一愣,忽然哈哈大笑:“你想啥呢,笨蛋!”
喻年茫然道:“那你說什麼‘阿思’不在意……”
楊嘉躍說:“呵呵,像我們這個年紀的人自尊心都很強,肯定放不□段去做哄別人開心的工作,這也是你當時罵我敗類的原因吧……其實我也一樣,但我要賺錢,為了這個就得給自己做心理暗示,在工作的時候把自己想象成另外一個角色,對方是顧客,我是服務者,我不能把生活中的負面情緒帶給顧客,不能發脾氣,不能隨心所欲,就像演戲……所以當我是‘阿思’的時候,會跟正常的我不太一樣。”
“你……為什麼要叫阿思?”喻年問。
“ace,”楊嘉躍道,“高中時的英文名,阿思取其諧音。”
ace,撲克牌中的王牌,意為傑出、頂尖。
呵呵,楊嘉躍是真的很厲害,很聰明……喻年不知道他還有什麼缺點,現在在自己眼裡,楊嘉躍幾乎是完美的一個人,他已不愧